男人的眼角余光扫了眼旁边的主任，笑道：“你确定要我当着他的面说？”
顾人语也跟着扭头，可还不等她出声，男人突然起身几步就绕到了主任身后，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一记手刀劈在了主任的脖颈上。
主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呻吟，便两眼一黑摔趴在桌面上。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男人嬉笑着拍了拍手，重新走回来坐在了顾人语对面。
“我的目的只是那笔钱，至于你想找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拿钱办事，有人出钱要他们的命，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儿。”
“你是……杀手？”
男人对这个称呼似乎很满意，得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刚刚说的是他们？除了杨建明，还有谁？”
“还有王大有！”
窗边突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女声。
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潘瑾一记狠辣的横扫已经踢了过来。
男人下意识躲避，但肩头还是被擦到了，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痛感便袭遍全身。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鞋印，再看向潘瑾的目光中明显多了一丝欣赏：“身手不错，居然能不被我察觉的爬进来还能伤到我，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
“呵。”潘瑾举着双拳，仍然是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闻言冷哼一声：“你也不错，居然躲过去了。”
“王大有是谁？”顾人语连忙出声问道。
潘瑾趁机扫了顾人语一眼，目光触及到她脖颈上的血迹时不禁冷了几分：“你受伤了？不要紧吧？”
顾人语伸手抹了一把，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伤口并不大：“没事儿，小伤，潘瑾，你刚说的那个王大有到底是谁？”
“把你从镇上接走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还记得吗？”潘瑾在回答顾人语，目光却始终锁定在男人身上。
男人倒也不急，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顾人语蹙眉想了想，随即点头。
当时她从古一凡的老家出来，刚好看见门口的出租车便上去了，没想到这出租车竟然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把你母亲从医院接走的人也是他。”潘瑾说：“他们都是受了一个z先生的命令办事。”
“z先生？”
顾人语拧眉。
又是z先生，在临市的时候那两个来杀陈北质的杀手也是z先生派来的。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他们死不可？
“好了，现在答疑时间结束。”男人冷笑着缓缓站起身，先是看了潘瑾一眼，又扭头看向顾人语：“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该告诉我那笔钱的下落了吧？”
顾人语还坐在沙发上，要仰起头才能跟男人对视。
她默了片刻，突然朝男人招了招手：“好，你过来，我告诉你。”
“顾人语！你要干什么？”潘瑾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厉声何止。
但顾人语却目光坚定，看着男人缓缓靠近的脸，一手悄悄摸进了上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