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摊贩随口说道：“听说他家外孙在城里是正式工，买了楼，就把一大家子都接城里享福去了。”
顾人语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试探性的问道：“他家外孙是叫古一凡吗？”
男摊贩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惊呼道：“对对对，就叫古一凡。艾？你怎么知道？”
这回顾人语并没回答，而是穿过马路直奔那扇大铁门走去。
男摊贩在顾人语身后喊了两声，没看见回应便作罢了。
大铁门是虚掩着的，离得稍微近些就能看清院子里的陈设。
与杨建明藏身的村子房屋相同，这里到处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但房屋的门把手上却明显干净很多。
有人进去过！
顾人语先是扒在窗台边朝屋里扫了两眼。
空荡荡的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土炕上和地上扔着几件破旧的衣服。
确认两边屋里都没人，顾人语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明明是正午，屋外艳阳高照，屋内却是阴沉沉的，光线并不好。
才走进去顾人语就觉得全身不舒服，眉头始终皱的紧紧的。
砖地上同样铺着一层厚厚的灰，上面的脚印却是清晰可见。
顾人语顺着脚印走进了屋里，然后在一堆破烂里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纸条。
纸条很新，显然是刚留下不久的。
虽然没找齐所有的碎片，但顾人语还是拼出了一个地址。
‘北宁市河西区兰花街名人会馆’
……
警车上，小李坐在后排伸了个懒腰。
方子博坐在副驾驶，目光在路过的几扇大门上略过。
在警车的正前方，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了下来。
方子博扫了一眼，视线随即投向旁边的冰棍摊子：“小李，去买几根冰棍回来给哥几个解解暑，顺便问问老板知不知道代香的家是哪一个。”
“好嘞。”小李爽快的应了一声，跳下车便朝马路对面跑去。
方子博则不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根据调查，古一凡的母亲代香家就在这附近。
杨建明既然从古大力家逃走了，那他新的藏身地最有可能就是代香的娘家了。
毕竟古一凡当上公务员后，很快就在城里买了房子，把他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接去了城里，这里空落了许久，是最好的藏身地。
小李很快就折返了回来，手里拿着几根冰棍，脸色却有些凝重。
“方队，那个就是代家。”小李指了指斜前方半开的大铁门：“不过那个老板说十分钟前有个很漂亮的女的也来打听过代家，对方还问了古一凡的名字。”
“女的？”方子博蹙眉，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上了前面的出租车。
“顾人语？”方子博下意识惊呼出声：“她怎么会在这儿？开车跟上，你留在这儿看看有没有线索。”
话音刚落，驾驶位的警员已经一脚油门追了上去，独留小李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手里的冰棍化了，滴了一地。
“喂！队长！你好歹把冰棍钱给我！”
小李无能哀嚎，只能认命的将两根冰棍一口塞进嘴里，丧着脸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