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陈北质冷哼一声：“她逼迫芽芽，泄露我的秘密的时候怎么不说算了？她放野狗想要咬死芽芽的时候怎么不说算了？还有她伙同施琨绑架芽芽，想让一群人侵犯她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算了？”
陈北质每说一句，秦严的脸色都难看一分。
最后直接重重点头：“老陈，我觉得你说的对！不能算了！”
陈北质没再搭理他，低头开始吃饭，只是眼底的阴鹜始终没有褪去半分。
刚吃完饭，宁大那边就传回了消息。
因为暴雨，傍晚的时候学校的电缆被风吹断的树刮断了，整个学校都断了电乱作一团。
所以秦严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校领导只能先答应去帮忙问问宿管。
接完电话的秦严有些为难的看向陈北质。
“怎么样？”陈北质连忙追问。
秦严咬咬牙，摇了摇头：“学校那边说，顾人语并没有回去，而且她下午打了电话说要延长假期。”
陈北质扔下筷子站起身就要出门，秦严及时在身后叫住了他。
“你冷静点，顾人语现在肯定不愿意见你，但既然她能打电话回学校就说明她是安全的，你要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秦严走近，拍了拍陈北质的肩膀安抚道：“你逼得太狠，也许只会把她推的更远。”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两声震动。
秦严低头看了眼，然后将信息举到了陈北质面前。
是秦严的线人发来的，信息内容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他回来了’。
秦严脸色凝重：“老陈，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叔叔的事调查清楚，看看顾清峰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陈北质默了片刻，终于点头：“走吧。”
吉普车越来越远离市区，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陈北质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秦严抽空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陈北质并未解释。
这里距离芽芽之前租的房子很近，顾清峰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就坐在这里街边的车里，看着她无助狂奔的背影。
后悔吗？
现在的陈北质已经不知道了。
几分钟后，秦严将车缓缓开进了一个老旧小区。
“那三个孩子家都住在这个小区，所以平时上下学，出去玩儿都在一起。”秦严说着已经停在了其中一栋单元楼的门前，然后探头指了指五楼和六楼。
“有两个孩子住楼上楼下，另一个孩子住隔壁单元三楼。”
秦严看了眼腕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空气里都飘着饭菜的香气。
“这个点，他们肯定都在家。”
“走吧。”
陈北质率先下了车，秦严紧跟在后。
他们先去了五楼，刚敲了两下门屋内就传来了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谁啊？”
“你好，请问这里是王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