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凡先进个人这件事儿当时在北宁挺出名的，各大新闻媒体平台都报道过，所以陈北质只要上网一搜就能看见。
两个月前，三个年幼的孩子在河边玩耍不小心掉了下去，恰巧古一凡经过，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将人救了上来。
这件事儿刚好被一个路过的小网红瞧见，于是拍了视频上传到了某音，没想到当晚点击量就超过了十万。
古一凡一时之间名利双收。
但奇怪的是，被救的三个孩子以及他们的家长却从没露过面，甚至连声谢谢都没说。
陈北质心里有了疑点，扭头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
杜家。
穿着西装的助理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杜总。”
杜楚杰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红酒慢慢品味着。
直到助理恭敬的站在他面前，低垂的眉眼才挑了挑：“如何了？”
“已经找到小姐了，只是她不愿意回来。”助理说的小心翼翼，不停在打量着杜楚杰的脸色。
闻言，杜楚杰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在哪儿？”
“在、在……”
“说。”杜楚杰已经快没耐心了。
助理一咬牙：“在宁大，小姐说她都是被顾人语害成这样的，我担心小姐她会做傻事，所以才急着赶回来向您报告。”
杜楚杰捏着杯壁的手不断缩紧，下一秒直接大力掷了出去。
酒杯摔在墙面上顿时摔得粉碎，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助理吓得浑身一颤，头埋的更低了。
“公司正在上市的关键时段，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杜楚杰咬牙低吼：“去，找人把她给我带回来，不管用什么时候，不许她再节外生枝。”
“是！”助理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时，视线不经意扫到楼上，脚步微顿了顿：“那老爷和夫人那边……”
杜楚杰也扫了眼楼上，神色冷然：“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你安心去。”
“是。”
助理一边大步离开，一边掏出手机给手下人打电话。
宁大。
漆黑空荡的篮球馆里，杜楚灵独自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正不断擦拭着那把她新买的水果刀，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落得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下场，而顾人语还好好的？
为什么那几条饥肠辘辘的野狗没能把她撕碎！
没错，那晚的几条野狗都是她安排的。
施琨不肯帮她除掉顾人语，那她只能亲自动手了。
其实当时她就站在对面的烂尾楼里，用望远镜观察着那边的一切。
没人知道，当她看见顾人语被野狗包围撕咬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