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救了我一命。”陈北质淡淡道。
“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嗯。只可惜没亲眼看见你在舞台上跳舞。”
“那有什么难的，等你出院了我再跳给你看。”顾人语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电话那端的人也没再出声，只是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
天呐，她刚才说了什么？
“那个……我要练舞了，我先挂了。”
“好。”
那边刚刚传来回应，顾人语就慌乱的挂断了电话，怔怔看着跟陈北质的聊天界面出神。
她突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间，陈北质似乎已经溜进了她的心里。
闲暇时，她想起的都是他。
她会担心他。
会因为他不回消息而胡思乱想。
会因为他的一个解释而高兴雀跃。
她……她喜欢上了她的教官？！
……
北宁市刑警大队。
小李接了个电话后匆匆忙忙跑过来找方子博。
“队长，找到那辆吉普车了。”
方子博脸色骤变，随手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朝门外大步走去：“走。”
二手车交易市场。
停在面前的黑色吉普正是先前在监控里发现的那辆。
市场负责人黑着一张脸，无奈的解释道：“这辆车实在网上交易的，有人在平台联系我，让我去取车。”
“去哪儿取的车？”方子博问道。
“就那片烂尾楼那儿，叫什么……鸭水湾的地方。”
“鸭水湾？那儿不是……”小李下意识看向方子博，接触到方子博警告的眼神后又连忙闭嘴。
方子博瞪了他一眼才继续问道：“那卖车给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负责人摇头：“我们只是在网上交易，我验车没问题后直接把钱打到了他卡上。”
方子博脸色阴沉，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虽然明知道可能查不出什么，但还是让小李留下了银行卡号，又检查了负责人说的平台。
就是市场自己做的一个二手交易平台，注册个账号就可以在里面聊天，只有需要线上交易才会要求填写身份信息。
而吉普车的钱是私下转账到银行卡的，所以对方的账号没有一点调查价值。
“银行卡号我也查了。”小李拿着报告，一脸苦涩：“跟那张手机卡的主人是同一个，钱还在卡里没动过，我联系了失主，他说银行卡刚刚补办，他都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钱。呵，这人还怪好的，捡了人家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虽说办了张手机卡但给了人家一辆车的钱。”
方子博懒得搭理他，只沉声道：“那车里找到什么了吗？”
“没有。”小李再次摇头：“痕检科的同事说那辆车被清洗过不止一次，别说东西了，连个指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