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宜在餐桌前坐下，问：“你怎么没去上班？”
“休息了。”裴书聿摆好饭菜，笑道，“不得好好哄人？万一老婆还生我气呢？”
江颂宜跟着笑了下，叹气。
“生气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反正你们年纪大，主意也大，我也管不了你们。”
裴书聿盛了碗鲫鱼汤放到她面前。
“你可以管我的。”
“以后要多管我才好。”
犯了错的人，现在表现的格外乖顺。
江颂宜哼了哼：“我才懒得管你！”
看这反应就知道她没那么生气了，裴书聿还想说什么，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是医院打过来的。
焦急的声音传来：“裴医生，病人又晕倒了。”
裴书聿很平静：“嗯，知道了，我等会儿过去。”
挂断电话，江颂宜问：“怎么了？有急诊？”
“没。”裴书聿说，“是恶有恶报的时候到了。”
一个小时后到达医院。
拿到初步检查结果，裴书聿去了病房。
几位医生护士站在门口，表情略显肃穆凝重。
“裴医生，病人的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了，不过脑部出现了轻微的梗死症状，暂时还没脱离危险。”
裴书聿点头：“嗯，知道了。“
推开病房门，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去。
而是远远看着病床上的人，曾经那么高高在上又手握实权的人，现在看上去竟有几分脆弱。
脸色憔悴，甚至连呼吸都有点费劲。
听到动静，徐恩泽缓缓转过头。
看到裴书聿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明显怔了几秒。
唇角抽了抽，似是想扯出个笑来。
这导致徐恩泽的表情看上去更狰狞了。
裴书聿走进去，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开口：“到了现在，有些事情也瞒不住您，所以我就实话实说了。”
“从检查结果来看，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您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静养……”
“屁话！”徐恩泽不屑冷哼，“我还不知道你们医生的德性？整天就会吓唬人坑钱！”
生杀予夺惯了的人，即使病恹恹躺在病床上依然颐指气使，根本不服输。
身后，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徐茉然冷声道：“裴医生，那就别管了！让他自生自灭呗。”
徐恩泽目光混浊，被亲孙女气得脸部肌肉狠抽了一下。
他咬牙道：“徐茉然，你简直大逆不道！我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