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鲜血,十岁以上男子皆身首异处,再无一人存活。
同时,还从吴家搜出来大批银钱粮食,居然还有十五匹马两驾大车,香寨自然全部笑纳。
“将所有箭矢回收,剩下的妇孺老幼,全部吊起在木楼上,襁褓中的婴儿,用吊篮挂在栏下!
他们的生死,由白沙村人来决定吧。
走!”
李辰喝了一声,翻身上马。
“留名!”
程广一声长喝!
便有一人向着空中抛出布轴。
侯小白已经骑马奔出院外,突然间转身,瞄都未瞄,一扣扳机。
“扑!”箭矢直接将木轴钉在了立柱上。
长布向下流水般舒展开来。
惨白的麻布上写着两个血淋淋的大字,“香寨!”
这一幕看得香寨众人齐声喝了句彩,“好箭法!”
“精进了。”
李辰看了一眼侯小白,满意地点头。
那可是四十步开外,居然一箭射中卷布的木轴还将其钉在了立柱上,这个难度可比刘晨旭在黑风寨里折服魏羽时的三箭还要凌厉得多!
有时候,天赋远比刻苦重要!
“差得还远,我的目标是,八十步,依旧箭无虚发。”
侯小白摇头道。
“那就练!”
李辰甩下一句话,带着人奔出村外。
来来去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却已经将吴家人所有十岁以上男子,无论长幼,全部诛杀。
不过,出了村子后,香寨中人暂时离去,而李辰却带着侯小白重新潜入村中,静观情况。
杀戮最开始展开的时候,全村人都被惊醒了。
听着吴家大院里发出来的惨嚎声,惊骇交加,根本没人敢过去查看情况。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有人开始乍着胆子,偷偷摸摸地潜到了吴家附近查看情况。
当看到院子里的惨状时,惊呼声响起。
然后,人越聚越多,到最后,独臂的马武都捂着胸口,轻喘着走了过来。
“村正,吴家,死了好多人啊,上面还有血幅留了名,好像是香寨的土匪干的……”
一个村民惊骇地向马武道。
马武盯着瘫坐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吴长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好,干得好,吴家也算是罪恶满盈,所有人都是死有余辜!”
不过,就在这时,吊在楼上的一个老妪尖声厉咤道,“马武,赶紧让人把我们放下来,然后派人去报官,告诉我家闯子,吴家男人都被杀没了,快!”
她这一喊,周围的那些妇人也都尖声哭嚎了起来。
“你们这帮该天杀的贱民,在等什么?还不快把我们放下来?”
这些人早已经习惯了在白沙村中作威作福,而今已经沦落至这步田地,却依旧死性不改,依旧对白沙村村民们呦五喝六,令人发指!
“马村正,怎么办?要放下她们吗?”
“放,为什么不放?”
马武眯起了眼睛,冷笑不停地道。
然后,他大踏步走了过去,当先进了院子。
其他的那些村民也掩着鼻子,跟他走了进去。
“快点儿,你们这群臭蛆,把老身放下来,我要亲自去县里,找闯子!”
那个老妪尤其尖厉地骂道。
却不料,马武一拽绳结的活扣,结果那老妇人直接便从一丈多高的空中掉下来,“砰”地一声,腿骨都摔断了。
“啊……你这臭蛆、田舍汉,敢这般对老身,老身……”
那老妪回过一口气来,捂着断脚,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来。
“你这老贱人,还敢乱骂?当初我上了战场,是你指使你家里的女儿儿媳妇硬生生将我老婆抓来你家做工,没日没夜,还不给饭吃,甚至你家男丁辱她多次,若不是我回来得及时,怕是她早已经死在了你家里!
到现在,走上几步路还要气喘,甚至已经不能生育了,让我马家绝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