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空旷的厂房里，掌声突兀地响起，回声阵阵，像是某种嘲弄。
紧接着，十几个身形彪悍的男人从厂房深处缓缓走出，一个个面色不善，胳膊上的肌肉虬结，像是一堵堵移动的墙。
方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这些人，每一个都不是善茬。
人群散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出现在方平的视野里，他脸色苍白，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冷笑。
林天明！
方平一眼就认出了他，林家大少，那个被自己狠狠教训过的家伙。
“方平，你这个王八蛋，胆子倒是挺大的！”
林天明死死地盯着方平，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没想到你真的敢一个人来这里，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恨意。
方平的心头一沉。他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胸膛。
“二狗呢？”
方平冷冷地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寻找着二狗的身影。
“想见他？好啊，等把你收拾了，自然会让你们兄弟团聚！”
林天明狞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壮汉们立刻围了上来，将方平团团围住。
气氛瞬间凝固，紧张得令人窒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平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直视着林天明，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天明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扭曲得像一张揉皱的纸，五官几乎都要挤到了一起。
他猛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向自己的双腿，原本就嘶哑的声音，此刻更是像砂纸摩擦般刺耳。
“方平，你这个王八蛋，少他妈给老子装糊涂！”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怨毒。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打断我两条腿的人是你吗？啊？！”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方平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林大少，你这可真是血口喷人啊。”
他的语气轻佻，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那天晚上我被你打得都住院了，哪来的力气去打断你的两条腿呢？”
他耸了耸肩，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再说了，警察不是一直在调查吗？如果真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方平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林天明，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林天明冷笑了两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少跟我耍嘴皮子！”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天那个人的样子，早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阴狠，像是要把方平生吞活剥一般。
“绝对就是你这个王八蛋！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林天明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我要把你两条腿也打断，让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壮汉们立刻逼近，将方平围得更紧了。
方平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弄。
“林大少，你以为多找这么几个人，就能把我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想要打断我的腿，可没那么容易！”
方平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仿佛根本没把眼前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林天明闻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
他“哈哈”地笑了几声，声音嘶哑，像是破风箱在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