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莉莉抿着嘴巴沉默了许久，罕见地没有骂我。
看孙莉莉精神头还算可以，我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孙莉莉却突然开口喊住了我。
“这件事，谢谢你。”
声音虽然小，但是我却听了个真真切切。
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孙莉莉。
卧槽。
我等会出去一定要好好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不然孙莉莉怎么会开口给我道谢？
不过下一秒，孙莉莉的表情却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离郭帆远点，她……她不是什么好人。”
都到这个时候了，孙莉莉竟然还在说郭帆坏话。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说孙莉莉，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郭帆到底怎么惹你了？她……”
我话刚说了一半，孙莉莉却直接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她是一只咯咯哒。”
“咯……咯咯哒？”
我有点没理解孙莉莉话里面的意思。
于是便接着问道：“这么咯咯哒？”
但孙莉莉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总算反应过来孙莉莉那句咯咯哒是什么意思了。
紧皱眉头眼神不悦地盯着孙莉莉。、
就连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孙莉莉，我警告你，不要随意污蔑别人，你……”
不过可惜了。
这一次，我依旧没有把话说完。
“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个叫悦悦的。”
我应该特别坚决地反驳孙莉莉的话。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孙莉莉眼神里面的凝重后。
我反驳的话却半天都说不出来。
脑海中浮现出和郭帆有关的一幕幕。
这……这怎么可能？
“我没有骗你。”
微微抬头。
孙莉莉轻轻扯了扯嘴角。
“我之所以知道悦悦的身份，是因为刘威手底下有这种场子，那种女人身上都有着特殊的气质，无论怎么伪装，身上那种气息却怎么都隐藏不掉。”
看着孙莉莉，我半天都没有说话。
郭帆在我这里一直都是天使般的存在。
怎么可能是孙莉莉说的那样？
“周洋，你好好比对一下，当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呆立在原地。
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与郭帆相识以来的种种画面。
她的笑容、她的温柔话语，每一个瞬间都曾让我心动不已。
可如今。
孙莉莉的这番话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将我心底对郭帆的美好印象炸得粉碎。
我试图在记忆里搜寻那些可能被我忽略的细节。
试图证明孙莉莉是错的，
可越是回想。
一些曾经看似平常的片段却愈发显得可疑。
我之所以对悦悦有好感，就是因为悦悦某些时候身上有着郭帆的影子。
可现在却告诉我这些其实都是假象。
我所谓的影子，无非就是那些所谓的风尘气。
捂着胸口，我心脏突然揪着疼。
张嘴，却早已经语不成调。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