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玲的结局，姜夏云心中轻叹了口气。
周妈将几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这个可以给我吗？”
“等过段时间才能给你。”姜夏云道。
听到这话后，周妈的眼神肉眼可见地暗淡下来，但她还是没选择为自己争取什么。珍重地又看了一眼信纸，周妈将东西还给姜夏云。
系统早就看得眼泪汪汪了：“宿主，你好狠的心！”
“等我以此作为证据，扳倒杜清舒以后，东西会还给她的。”姜夏云说完，又问了一句，“这东西你能复印一份吗？”
如果系统能做到以假乱真，她就可以拿复印件去和杜清舒对质。
系统思索一阵，这确实是可行的。
将东西放进空间以后，姜夏云就听到周妈问：“小姐此次来，是想说什么？”
看见姜夏云的表情，周妈道：“我的丈夫与幼子都死于眼前，从那之后，我就没什么不能承受的了。”
这件事早晚是要说出来的。
“小玲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姜夏云说完，几乎不忍心看周妈的神色。
但周妈只是垂下眼，片刻后甚至还能抬起头对姜夏云笑笑：“这点我已经猜到了。小玲她是什么时候……去找她父兄的？”
过世这个词太过残忍。
多年没有音讯，周妈一直在心中幻想自己的女儿过得很好，真知道以后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距今也有十几年了。”
不光如此，连尸骨在哪姜夏云都不知道。
一个小小丫鬟，在京城又没什么亲戚朋友。
被随意找个借口打死后，小玲就曝尸荒野，没有人会为她收敛尸骨。
周妈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静静坐在姜夏云对面。
“我这次回来，是想请你陪我去一趟京城。”姜夏云道。
她说完这句后，周妈就立即抬眼看过来：“什么时候动身？”
“过几天就去。”姜夏云道，“为我母亲，也为小玲讨回公道。”
小玲背叛的事，姜夏云还没能说出口。
饭菜的香味飘进屋子，姜夏云走出房门，就看见何永逸和小喜已经带着几个厨子张罗了一大桌饭菜。
眼下确实该稍微冲淡周妈的情绪，姜夏云扭头过来叫她：“周妈，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周妈走到院子里，看见眼前丰盛的一桌饭菜，只觉得受宠若惊。
“我家中做了饭，回去吃就好。”
周妈说着就想走，被小喜拦住：“您还是就在这儿吃吧，我们人少，吃不完不是浪费了？”
这里虽然没有冰箱，但冬天天寒地冻，东西吃不完一时也坏不了。
周妈本来想反驳，但已经被小喜强硬地拉到桌前坐下。
何永逸给那些厨子塞了钱，将他们送出院子：“都吃饭吧。”
几人吃饭时都没什么谈性，因为刚才和周妈说了那种，姜夏云也没什么胃口。
桌上吃得最欢的就是小喜，周妈自己食不下咽，却频频转头看向她。
注意到周妈的视线后，小喜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犹豫着道：“您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