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戚晗星？司珏？还是别人？】
下一秒，这条消息被撤回了，
【他有通过生理课考试吗？】
【已撤回】
【莉莉丝，接视频。】
在少女惊慌的视线之中，黑发教师那颇为冷淡严肃的面孔就出现在逼仄的空间里，视讯忠实地记录着镜头里他的一举一动，
谢桓似乎是正待在书房里，背后有一柜子的专业书籍和几个小型模型，他皱着眉，指尖在书桌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又抬眸直视镜头，
那锐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屏幕，莉莉丝眨了下眼睛，对着沈嘉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以后，才接通了视讯，
她轻咳一声，立刻打算抢占先机先夸一顿再说，
“老师，您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啊？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劳心沥血……”
“莉莉丝。”
可谢桓直接打断了她，他按着眉心，略微有些疲惫的模样，
“谁在你那里？你现在又在哪儿？”
这环境看起来也太昏暗了，他只能看到莉莉丝占据大半个镜头的脸，即使这样，她的容貌也没有半分失真，
透过光脑的高清摄像头，他看到莉莉丝背后有些腐朽的木头，破旧的油灯在她的头上晃了一下，光影就瞬间波动，
“呃，在、算是家吧，我这儿没有别人啊？怎么了？”
莉莉丝回应道，她的嗓音有些干，眼神也微微颤抖，很明显是在撒谎，
漏洞百出的谎言被一秒钟识破，莉莉丝又听到那犹如宣判一般的声音，
“别对我撒谎，莉莉丝，我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啊，刚刚广播的声音太大了吗？抱歉，老师，平民窟这儿的隔音不太好。”
莉莉丝绞尽脑汁想要糊弄过去，镜头都只敢对准自己，在她颤抖的视线之中，一只纤长的手靠了过来，沈嘉煦轻轻拨弄了一下她的刘海，
“乱掉了，都叫你不要那么用力。”
用力？什么用力？她就是撞了一下他的额头而已，为什么说出来总觉得让人浮想联翩？
“喂，你别……”胡说，
莉莉丝刚低声制止着，沈嘉煦就已经将镜头对准了自己，
“谢教授，晚上好，这么晚了，您还要检查学生的作业吗？”
镜头里，沈嘉煦彬彬有礼，一双狭长的眼睛直视着谢桓，
“原来是你。”
“是我，您在担心莉莉丝的安危吗？在我身边，她是安全的。”
“这么晚了，你不该留在她身边。”
谢桓冷冷地说着，可沈嘉煦不卑不亢地反驳，
“您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呢？教师？我想就算是谢教授也无权管学生的夜间生活吧？”
“还是丈夫？”
沈嘉煦停顿了一下，带着微妙的笑意开口，
“据我所知，您第一时间同意了离婚申请，现在已经是莉莉丝的前夫了，恐怕没有资格管她在谁的身边吧？您年纪已经大了，该早点休息才是。”
视讯两端，两个俊美的男人针锋相对，一个成熟禁欲，一个温柔和煦，莉莉丝看了这个又看那个，实在是不明白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