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宋柚眼眶通红，可眼底满是坚韧，足以见得这次是被裴景行伤透了心。
她越过裴景行，抬步就往医院住院部走。
裴景行想要去追，看到还在这儿的程小慧，不禁拧了拧眉。
程小慧哭着道：“我腿好疼，景行哥，你送我回去吧！”
裴景行冷声道：“你自己打车！”
“可我过两天演出，你不来看我演出吗？”程小慧眼底噙着泪水，要落不落的模样，最是惹人怜惜。
裴景行下颌绷着：“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什、什么？”程小慧不可置信。
她明白了，裴景行这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
“为什么？”她的眼泪刷刷往下掉落：“你忘了我当年……”
“别提当年。”裴景行点了根烟，咬在唇角，“现在你成了舞团首席，又凭借我的人脉，认识了那么多人，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
程小慧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整了这么一出，还肖想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我的错，给了你无谓的希望，还伤害了宋柚，让你没有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裴景行猛吸了口烟，表情淡的不能再淡。
一番话，却是让程小慧眸光涣散。
裴景行对着顾昭廷和方梨点点头，没再看程小慧，转身就往医院去了。
方梨原本想跟上去的，却被顾昭廷一把拉住。
“这会儿你去干什么？让他们俩夫妻单独聊聊。”
方梨不太放心，主要是担心宋柚的身体，害怕裴景行那家伙，又会给宋柚气受。
“你放心，裴景行没那么混，这会儿估计上去当孙子去了。”
顾昭廷一针见血，“他也就是嘴硬，不是真的拎不清。”
方梨觉得也有道理，如果真的拎不清，刚刚裴景行也不会和程小慧彻底划清界限。
想想他们之间的事情，方梨有些唏嘘。
五年前，宋柚是舞团首席，是最赤手可热的舞蹈演员。
而程小慧只是宋柚的替补，是很不起眼的新人，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的演出，宋柚原计划向裴景行表白。
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上台前，她突然上吐下泻，表白的事，只能暂时作罢。
那支舞蹈，是程小慧顶替她上场的。
结果演出时发生意外，程小慧救了台下的裴景行一命。
程小慧因此受伤，从那以后，裴景行对她另眼相待。
好巧不巧，没过两年，又是一次舞台事故。
宋柚在表演时，从高空坠落，摔断了腿。
当时她和裴景行刚结婚，无奈只能去国外养伤，从此以后落下病根，再也跳不了舞。
程小慧顶替了宋柚的位置，一直到现在。
方梨有时候在想，如果五年前，宋柚准备向裴景行表白那天，没有突然身体不适，是不是就压根儿不会有程小慧什么事儿。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呢？
或许有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同行。
就好比她和顾铭洲，追在他身后七年，不也没有结果吗？
“顾太太。”
顾昭廷拧眉，突然打断了方梨的思绪，“你是不是，又在想别的男人？”
方梨仰头，看向顾昭廷，正要说些什么。
顾昭廷已经攒着她的手腕，拉着她上了车。
汽车后排。
方梨被压在座椅上，眼睁睁的看着顾昭廷那张俊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他们被隔绝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
心脏砰砰狂跳，方梨怎么也想不到，顾昭廷一上车就开始扒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