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这位王妃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可卫祺却丝毫不能在这等通情达理之中找到些许的乐趣。
因为那目光实在是冰冷的毫无感情。
想到三年前，程如霜还总是抓着自己的手，与自己憧憬着两个孩子以后该去什么学堂，女儿要只给一个什么可靠的人家，儿子要登堂入室，做这天底下最明媚的世子爷。
那个时候两个孩子也总是萦绕在自己与王妃的身边。
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心是贴的那样的近。
可是现在，程如霜就那么站在自己的眼前，卫祺却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很远的距离。
程如霜眼看卫祺并未伸手来穿衣，变相对方平静的提醒。
“王爷请快些动作，林公公还在外面等着。”
程如霜轻声提醒，卫祺一时之间却有些恍惚。
不过既然程如霜说了，他也知道这事就是情理之中，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抬手穿上了衣服。
看卫祺见程如霜十分熟练地帮自己穿着衣服，脑海里面竟还是想着昨晚，自己在离开之时程如霜的那一句叮嘱。
卫祺终究忍耐不住 向程如霜开了这个口。
“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时候你的那一句叮嘱，是行夫妻之理，还是你真的关心我。”
只是卫祺并没有得到答案，去看程如霜正拿了腰带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卫祺望着程如霜，那是一副渴望答案的样子。
那句话，程如霜听在耳朵，可却根本就不愿意回答。
这么多年，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对方的一丝一毫的信任。
就连现在如此谨慎的活着，还要被质疑是真心还是情理之中？
程如霜面色平静看着卫祺，却是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
“王爷您刚刚说什么？”
有些话说一次倒是还说得出口，可是如果要再来一次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程如霜没有听清自己说的话，卫祺一时之间也不愿意再继续重复一遍。
于是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直接将程如霜手中的腰带接了过来，并没有让程如霜为自己系上，而是自己亲手将那腰带扎在腰间。
眼看卫祺将自己再次推开，程如霜自然明白在对方的心里自己一直是一个如此多余的存在。
而程如霜也很明白，对方一再的不同意与自己和离，大概也还是顾着在朝廷之中的名声。
毕竟一个休过发妻的亲王，难免会被当今崇尚仁义理智信的帝王所厌恶。
当然一切都是从他的利益出发的。
心想至此，程如霜并未上前，也没有继续待在卫祺身边的打算。
“既然王爷已经准备好了，那妾身便先去看护孩子了。”
卫祺望着程如霜离开的身影，想要说些什么，可对方周身那冷冽的气息，却叫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卫祺也很明白 即便现在自己说出再多的山盟海誓对于对方来说也只是一些空话。
只要现在程如霜还在自己的身边，一切就还有好起来的机会。
卫祺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朝外面吩咐一声：“马车可备好了？”
赵挺听闻的卫祺的话，赶忙回应：“回王爷的话，一切都准备好了。”
林公公带路，一路将卫祺引到勤政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