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霜忽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宋芸心头一紧，但还是迅速松懈下来。
她跟程如霜斗了这么多年，调节这一点小小的震撼还是游刃有余的。
她嘴角淡淡一笑：“只不过是想和妹妹合家欢乐而已，妹妹还是太多心了。”
宋芸一边说着一边给卫勇加了一块肉：“勇儿都瘦了，还是应该多吃一些。”
她说完，又好似早就预料到程如霜会说些什么一样，又转头满眼含笑潮程如霜似乎请示的说着：“小孩子当然是胖一些才更康健，妹妹你说是吧。”
这种话若是放在以前，程如霜自然是不会理会宋芸这般的挑衅。
只是现在，程如霜知道宋芸这般便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看来，宋芸这般，的确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既是如此，程如霜却也直截了当的说了。
“你若是想入王府，只要王爷点头答应，妹妹这里不做任何他言，可姐姐若是为了别的，也请想想，父亲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将你视若己出，你总不该做出对不住他们的事情。”
程如霜这话只差把通敌叛国放在明面上说了。
但只要程如霜不明说，宋芸一时半会儿倒真没有这个澄清的打算。
宋芸只是朝程如霜坦然笑笑：“妹妹这是怎么了？你出嫁的早，做姐姐的一定会好好照顾父亲母亲，你就不用担心了。”
宋芸说罢便专心吃起饭。
眼看对方再三拒绝说出事情，程如霜本来想给对方一次机会的心也彻底放弃。
看来，宋芸也是铁了心的要与这朝廷作对。
几人无言用了晚膳。
仆人进来收拾屋子，程如霜便将两个孩子送到书房之中背书。
卫勇虽然不大乐意，但是有宋芸劝着，却也是别扭的走进了书房。
房门关上，里面二人稀稀拉拉的读书声音传出。
程如霜侧目看着满面得意的宋芸，终究还是无奈的淡淡一笑：“看来姐姐真是教子有方。”
程如霜是绝对不会如此肯定自己的。
宋芸自然心领神会。
可心里虽然知道，目光落在夜色之中程如霜那张脸上，看着烛火在程如霜那坚韧的眼底跳动，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宋芸今日虽然没有再多得些什么手，不过，能从卫勇那边拿到一点信息也不算是什么都没有收获。
于是，宋芸也没有再继续从王府多做逗留，直接跟程如霜告辞。
程如霜这会儿自知还摸不透宋芸的打算，也并没有多加阻拦，直接干脆的将宋芸给放了出去。
只是宋芸前脚刚走，程如霜便将目光投在的站在身边的桃花身上。
“桃花，你出去跟着宋小姐，看看她要去哪里。”
桃花得了程如霜的吩咐，便赶忙跟着宋芸一起出去了。
看着桃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程如霜却觉得心头一阵不适。
只是里面朗朗读书声传来，她也只好站在门口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