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霜注意到他哆嗦的身影，走到门口伸手将门关上，阻挡了外面吹进来的寒风。
她转过身来，走到卫勇的身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卫勇撇了撇嘴，径直往里面走去。
“我来看看你昨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程如霜瞧着他的模样，叹息了一口气。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不得他受苦。
她主动往添炭火的位置走去，弯着腰将今日下人刚刚送来的炭火一块一块的添到了炉子进去。
袋中的炭火全是一般的黑炭，刚放进炉子里面没一会儿，炉子里忽然飘出烟来。
烟弥漫到卫勇身边，顺着飘进他的鼻腔里面，卫勇猛地一下被呛到。
“咳咳，你们这烧的都是什么炭啊，咳咳怎么这么多的烟，咳咳。”
卫勇捂住口鼻，嘴边咳嗽不断。
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咳的通红，眼眶溢出眼泪，整个人难受的厉害。
程如霜见状，迅速转身打开一旁的窗户，用手散着屋里的烟。
她走回来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赶紧上前拍了拍卫勇的后背，
卫勇猛地呼吸着，周围彻底没了烟味后这才缓了过来，见到身边的人下意识伸手推开了程如霜。
“你们怎么用这么差的炭，弄得屋子里面到处都是烟。”
程如霜没做解释：“这是下人送来的。”
她转过身去将炉子里面的碳灰取了出来，对着卫意道：“阿娘出去倒灰，你在这里跟哥哥待一会儿。”
程如霜提着桶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的瞬间，氛围一时有些尴尬。
卫意在卫勇的身上打量着，起身从一旁端着一盘水果走到他面前。
“哥哥，你要不要尝一尝这些水果。”
卫勇低头看去，盘子里面的几根香蕉皮上已经长出来大片的黑点，苹果和梨子外表也是焉焉的，一眼看上去就十分不新鲜。
他对着卫意翻了一个白眼，抬手将盘子推了一把。
“这些坏水果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拿这些水果拿给我吃，好让我吃坏肚子。”
卫意手没拿稳，盘子连带着水果滚落在地，面对他的嫌弃，卫意低着头死死拉着自己的衣服。
瞧见她那副模样，卫勇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为何这般故作姿态，烧着不好的黑炭，吃着不新鲜的水果，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们王府故意欺负你们。”
卫意赶忙摇头解释着：“我和阿娘没有，这些都是外面的下人拿给我们的，我们这样已经好久了，一日三餐也只是吃着馒头和白粥。”
“怎么可能，你是爹爹的亲女儿，那些下人怎么敢这样对你，肯定你是被程如霜教坏了，故意这样说好获得爹爹的同情。”
卫勇叉着腰一脸不相信，他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就算你故意这样，爹爹依旧不喜欢你，也不会来看你，爹爹只喜欢我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对你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