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快回家!”魏云扬冲着含月黑脸。
“我说的是真的,那里太适合做生意了。”魏含月没说完,苏柳直接拉着她出了门。
回到家,所有的人围着桌子吃饭。可魏老夫人还没动筷子眼泪却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不知道这会儿锦儿在干什么,吃饭了吗?”
魏华安放下了筷子,一言不发,其他人也都神情没落。只有小柔不知道怎么回事:“祖母,我告诉你们一件开心的事,大黑生过的第一窝孩子今天回来一个,我以为大黑已经忘记它了,可是她并没有,还是把肉骨头给它的孩子了,而且也没咬它,它们还一起玩呢。”
魏老夫人摸了摸小柔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魏老夫人,在下甄咬金,我可以来蹭个饭吗。”甄咬金突然一身黑色的男装站在门口。
魏老夫人的泪唰一下下来了:“快,快,来我这坐。双喜,把所有的灯笼都挂上,大欢,去买猪蹄,羊头,牛肚…”
“母亲,不能这么声张。”苏柳冲她眨眼。
老夫人秒懂:“那不挂灯笼,菜还是要做的,快,都忙起来,我去做抻面。老夫人擦擦眼泪,就要往厨房走。可手里还是拽着甄咬金:“跟我走,我给你做好吃的。”
一个时辰功夫,一桌美食重新上桌,全家人喜气洋洋,老夫人抓着咬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并且意外地喝了两杯酒,说道:“圆满了,圆满了。”
饭后,老夫人安排甄咬金在隔壁屋里,她来到咬金房间,拿来一张纸,又从袖子掏出来那张残缺不全的,边角烧焦的画像。“这是你小时候画的全家像,在前几年家里发生火灾时烧坏了,你再画一张,我存好。”
老夫人说的轻描淡写,可跟着画像一起露出来的还有老夫人褐色的手臂,上面的肉弯弯曲曲拧成了蚯蚓状,蜿蜒曲折。
甄咬金吓了一跳:“母亲,这是?”
老夫人用衣服盖好,笑道:“早不疼了,这是那年家里发生火灾,为了抢这幅画烧的,你哥的嗓子也是那时候熏的,没事都过去了,这些年我就指着这个画像活着了,还好把你等回来了。”
甄咬金紧紧抱着老夫人,低声哭泣:“母亲,你受苦了,锦儿错了。”
老夫人擦掉她的眼泪,把一个包袱给她:“你能原谅我就不苦。这个包袱里是我和你哥哥这两年攒的银子,你到西罗后存到拉布拉多钱庄你的名字下。”
“我在那里有户头你怎么知道?”甄咬金拿起包袱打开,“这里面不少呢。”
老夫人神秘一笑:“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去过两次呢。”
“你去过西罗?”甄咬金瞪大了眼睛。
“那个钱庄的老板和你哥哥认识,我去过两次,你哥哥去过三次,还差人去送过两回,为了防止你发现多了银两起疑,你哥哥都是让老板分批次以利息的形式存入,你这个傻孩子,还以为钱是花不完的吗?”老夫人宠溺地按一下甄咬金的额头。
“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在金钱上为难过,原来是全家在帮我,我还误会大家。”甄咬金再次热泪盈眶,老夫人轻轻擦掉她的泪:“其他事帮不了,只能在金钱上不让你为难,不是不去看你,是朝廷有规定,怕引起更多的麻烦。”
甄咬金再也控制不住,抱着老夫人失声痛哭。
而回到房中的苏柳,正在卸妆,魏华安不知何时偷偷站在了她身后,神色凝重。
“你这个女人好大胆,偷看我的奏章,私自截胡,你不知道女人不能参与国事吗,这可是要人命的!”
“我这个项圈解不开,你能帮我吗?”苏柳扬起头,一脸无辜。
“好。”刚刚火气正盛的魏华安,秒变小狗,他忍着腚疼慢慢弯腰,“头低一下,再偏一下,再偏…欸,怎么是打开的,这不需要解开啊。”
“对,就是解开的,我就是找点活让你歇歇嘴。现在还有话吗?”苏柳一脸认真,把项圈放到首饰盒里。
“气我对不对?我还有话,必须有,你知道你私自截胡多危险吗,王公公不是你认识的这么简单,他出卖你怎么办?”魏华安越说越气,跟着苏柳来回走动。
“你帮我去枣儿那把我的红披风拿来,明天早上冷,我要穿。”苏柳轻描淡写地安排。
“好,需要那双鞋垫吗,脚底容易哇凉。”魏华安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极其单纯。
片刻,魏华安回来了,拿着鞋垫,披风,刮到衣服架子上。
“我刚才说的你得记住,虽然王公公和你关系不错,但是他的老乡呢,你了解人家吗,人家在通进司,我都很难说上话……”魏华安又开始叨叨叨。
“你去里间看看枣儿把卫生打扫了吗,然后在里面把门带上。”苏柳极其认真。
“好。”狗腿子魏华安撅着破了的腚去了里间,围着里间检查了一圈卫生,“打扫过了,很干净。”魏华安嗓门嘹亮。
“好,在里面把门带上吧。 ”
“好嘞。”吱呀一声门果然关上了。
苏柳直接过去,在外面把门锁死。“今晚别出来了,真能叨叨。”
“苏柳!你敢耍我!”魏华安在里面叫嚣。
“你再喊一下试试,我把你用月事带的事告诉别人。”苏柳对着门威胁。
顿时里面没了喊叫,好像掐死了一般。
第二天一早,苏柳打开了魏华安的门,他小脸煞白,委曲扒拉的,好像一只受伤的老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花姐昨晚钻你被窝毁你清白了?”苏柳看一眼里面调侃。
魏华安没说话,默默地转过身,苏柳吓了一跳,妈呀,他屁股的血直接湿透了衣服,血渍足足碗口那么大。
苏柳一阵惊慌,扭头大喊:“大欢快去煮点小米鸡蛋红糖,你家老爷又流血了;枣儿快把加肥加大的月事带拿来,你家老爷量大……”
魏华安睁开眼睛,一脸惊恐,伸手使劲捂住了苏柳的嘴。
而枣儿进来了,拿着一把花花绿绿的月事带:“夫人,我把上次来的妇科圣手也请来了,老爷是不是有炎症啊,这得治啊。”
魏华安听此,直接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而这个妇科圣手,就是能调男人怀孕的那个,他一看魏华安屁股上的血直接乐开了花:“夫人,成了,老爷能怀孕了,我就说我医术高明吗,这一医学难题终于被我攻克了!”
魏华安气得在地上直接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