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我爷爷是水匪,但是从不欺负穷人,偶然的机会爷爷救了我们南水国的皇帝,被封为白德王,后来我父亲从医娶了8郡主,所以我们家祖上是匪,爷爷私下教导我们不能忘本,所以每年至少两次85岁的祖父都要带着64岁的父亲去海上去劫富济贫……”华雀侃侃而谈,真诚坦然。
“那祖父身体还好吗?”魏云扬小心翼翼地问。
“还好,就是去年被扎瞎一只眼,前年父亲被砍掉一只胳膊,但这都是英勇的象征,是我们家族无上的荣耀。”华雀说着两眼放光。
魏云扬默默地伸出一根细长的大拇指。
片刻,他来到了月老坊找苏柳借了30两银子,打下借条,因为今天华雀一共消费了38两。
苏柳按住借条:“38两,吃的是金豆子吗,我苏柳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个钱咱们不能白花,要不你娶了她?”
“可我们不熟。”魏云扬疯狂摇头,频频摆手。
“多接触几次就熟了……”苏柳往前一步,笑嘻嘻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只想办学兴教育,没想过成亲。”魏云扬慌忙躲开,苏柳紧跟劝道,“让你们结婚生子也是作为继母的责任,你今年27岁,再过几年40—50岁,想生也生不了,你们老魏家后继无人,你作为长子可不能坐视不理。”苏柳不等魏云扬同意,直接喊来洛洛,开始登记华雀的个人资料。
吃完午饭,魏云扬捂着胸口离开玉臻楼,不是他不爱说话,实在是他心疼那38两银子,可谁让他碰到了实在主儿。
一回到太仆寺,小苏哭丧着脸冲魏云扬而来:“不好了,魏大人,那头骡子跑了?”
“什么骡子?”华雀问。
小苏看了一眼魏云扬,委屈巴巴哭诉道:“华雀姑娘的宝马丢了……”
“什么?我的大宝丢了?”华雀登时就急了,“是不是有刁民想害它?”
“我亲自照料的,吃草料我托着,喝水我举着,一扭头的功夫它就不见了……”小苏委屈巴巴。
“姑娘勿要着急,大宝可能去找心仪的男马了,我国地大物博,种马高大俊美,大宝有这个想法实属正常。”魏云扬又开始造谣,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
可华雀信了:“太好了,大宝好聪明啊,祝她赶紧找个如意郎君,带着一窝小马回来……”华雀说完蹦蹦跳跳去后院看其他的马。
魏云扬叹口气:“要是真回不来怎么办?咱太仆寺可有没有骡子。”
“嘿,我打听了城西市场就有卖骡子的,不难买。”小苏小眼贼亮贼亮的。
魏云扬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很明显,他觉得没这么简单。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午华雀就开始问她的大宝怎么还没回来,她好像一个尾巴粘着魏云扬,魏云扬只好安排人去找,可找的人还不能直言去找骡子,于是全城找大宝。
天黑时,大宝还没找到,却是成了街道上的暗语,人人都不知道大宝为何物,人人却都在找大宝,只知道它四条腿,特别美。
华雀悬赏谁能找到大宝奖励200两银子,为了这200两银子,老百姓们自觉挑灯夜寻。
而这一晚,恰恰是皇帝溜出皇宫,夜游京城。
久不出宫,喜欢与民同乐的皇帝看到成群结队,一波又一波的百姓来了兴致,一定要加入其中。
“这位老哥,大宝是何方神圣,咱们一起找啊。”皇帝问一个打灯笼的瘸腿老头。
老头可能刚喝过酒,一张嘴满口酒气:“嘘,大宝是个神兽,长相俊美,身高八丈,人人爱戴,虽然一条腿有毛病,能飞檐走壁,年轻时还当过村里的副组长,周围的人都喊我……”
皇帝听不下去了,转头看向旁边的老太太:“老姐姐,大宝到底是什么?”
“嗐,大宝啊,是个俊小子,能干也漂亮,关键他还是我女婿。看到前面那个绿衣服的了吗,那就是我女儿,我女儿是个裁缝,手艺好着呢,你要做衣服吗?”老太太扯着皇帝的袖子来了精神。
皇帝抽回袖子,小声说道:“小顺子去找个明白人,打听清楚大宝到底什么?这人都魔怔了,别是有人故意扰乱视听,坏我江山社稷吧。”
小顺子一溜烟跑了。皇帝无聊,在周围溜溜达达,就见不远处的空地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里正在举行篝火晚会。
这是苏柳最近推行的夜晚鹊桥会,是专门给成婚的青年男女组织的,只见一青年男子正坐在篝火旁吹笛子,而旁边一女子扭扭捏捏不肯伴舞,任凭周围的人怎么起哄,她仍然没有起身,现场气氛一度尴尬。
此时苏柳主动起身跟着笛声舞动起来。她身材高挑,活力四射,舞步随性,自由活泼,引起现场一阵阵的欢呼,苏柳自然地去拉观众的手,跳舞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那个扭扭捏捏的女孩也加入了跳舞的队伍。
皇帝痴痴地看着,眼神跟着苏柳起舞。小顺子不知何时站在皇帝身旁,一挥手对旁边的侍卫说:“查清她的背景,必须让她出现在皇宫里。”
侍卫领命,急忙忙而去。
“朕说多少回了,不要把事情搞那么复杂。”皇帝看着苏柳,满眼笑意,“好好的鸟非要关到笼子里,外面天大地大不好吗。”
小顺子秒懂,示意侍卫退下,他靠近皇上:“皇上,我去安排,一定找一个私密的地方。”
“朕就这么老不正经,是个昏君吗,大宝怎么回事?”皇帝秒变脸。
小顺子弯腰低头:“奴才在路上遇到魏云扬魏大人,此事他清楚。”
不远处的魏云扬走上前,刚要行大礼,皇帝淡然道:“免了吧,这个大宝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闹得满大街乌烟瘴气的,堂堂的京城,成什么样子!”
“还请皇上恕臣无罪,否则微臣不敢说。”魏云扬小心翼翼。
皇帝不耐烦道:“好吧,恕你无罪,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