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他狼的!”西域客商骂人没学会,娘狼有点不分,但他气势吓人,他持刀站到苏柳面前,刀锋凛凛,甚至一刀砍掉了旁边随从的头发,以示凶残。
随从的头发被消掉一半,光剩了一圈小辫,头顶成了地中海,他无辜地看着掉落的头发,摸了下脑瓜皮,哭丧着脸,“咱们是一伙的啊。”
客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满眼冒着傻气,剑指地中海,瞪着苏柳,“你若不说,我就杀了他。”
苏柳差点笑出来,“我姓苏,听说西域客商豪爽仗义,特来交个朋友……”苏柳没说完,枣儿抱着一大坛酒上前放在桌上。
客商使劲嗅了一下,满眼放光,“什么酒?”
“30年醉南施。”苏柳伸着三个手指头。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叫科巴布。”科巴布豪爽至极,一松手丢掉大刀,大刀直接插在地中海的脚上,地中海喊了一声娘,疼得死去活来。
两人开始推杯换盏,科巴布酒量大,苏柳也不落阵仗。半炷香工夫,苏柳提议:“科巴布兄,可否把你抓住的小贼让给小弟。”
“不行,这是我的女人,我科巴布的女人。”科巴布昂着头,好像占领了山头,“我阿妈说过,女人是不可以分享的,是财产,除非我死了,那她会传给我的弟弟,我的儿子,我的孙子……”科巴布说着,旁边的魏临风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科巴布没说完,突然拿起旁边的匕首站起来对苏柳咆哮,“要我的女人,你是诅咒我死掉吗?”
“不是,不是,如果我说,她是个男人呢?你还要他做你的女人?”苏柳后退一步,小声道。
“男人?”科巴布说着走向魏临风,手中的匕首转来转去,好像要削点什么。
“来人,把阿忙牵上来。”科巴布突然放声大笑,接着一条黑色的半头毛驴大小的狗被牵了上来。
科巴布得意扬扬:“阿忙是一条母狗,它从小没有交配过,甚至没有见过公狗,但是它在发情期闻过无数男人的味道,所以它能轻易地识别男人。”
阿忙流着口水开始闻人,突然在一个胖随从面前停下,“啊呜”一口冲胖子裆部直接下去一口。胖子啊了一声冲出门外,地上一摊鲜血触目惊心,而阿忙舔着地上的血,一路摇头摆尾。
而旁边的魏临风吓得赶紧把腿紧紧并拢在一起,垂下脑袋,好像要哭了。
苏柳也怕极了,拿起桌上一块很大的羊肉直接扔在阿忙面前,阿忙见状,低下头肯肉,吃得永远比男人重要。苏柳怕科巴布翻脸,忙上前打岔,“科巴布兄,这样好不好,让阿忙下去歇会。咱们打个赌,我要是赢了你再把他卖给我?”
“好,那让阿忙在这守着,万一你输了,我就让阿忙咬了,让他当女人。我们那的人就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哈哈哈。”客商仰天长笑,胳肢窝的腋毛一颤一颤地跟着兴奋。
苏柳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尴尬地跟着笑了起来,然后移步到魏临风面前,扯掉他嘴里的布,低语:“我今天救了你,回去你得好好谢谢我。”
“我谢你啊,你要是不来,我没这么惨。”魏临风咬牙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