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天是太仆寺的马术比赛,在障碍物比赛时马摔倒了,大公子没来得及反应,当场就被踩了…都扁了…”枣儿说到最后有点不敢说了。
“都扁了,这是多大的马蹄子?“”
“老夫人一着急晕了,太傅大人和太子去了西山狩猎了,可一会半会回不来,你赶紧回去吧。”
苏柳跟着枣儿就要出门,可刚出了门枣儿就拉住她,“夫人,大公子的病有点重,需要早做打算…”
“什么意思,要找丧葬?”苏柳吓了一跳。
“那倒不是,要不要再找几个大夫,不是说千人千方吗?万一那些太医治不好呢。”
“对对对,”苏柳说着又喊找洛洛,让她把京城里只要有名气的大夫都找来 。
洛洛向来办事干脆,擅长骨科的周郎中,专治内科的马郎中。他们又联合其他一些有名气的大夫统统被集合起来,最后连治鸡眼的,治妇科的也都跟去了,一堆人洛浩浩荡荡去太傅府,打算使劲宰太傅府一次。
这边苏柳先行到了家,老夫人刚刚醒来,躺在榻上不说话。苏柳见没事直接去魏云扬的院子。
小厮德子正在往外端血水,一盆又一盆,倒在门口一棵死树底下,地都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这到底是受伤了,还是生了?怎么这么多血。”苏柳不敢看,绕着走。
而此时,凉亭下几个叽叽喳喳的官员模样的男子闻声赶来,自称太仆卿的刘大人脸色沉重:“夫人,都是下官的疏忽。伤得有点重,刚才的太医都被骂了出来。”
苏柳喊着枣儿给他们泡茶,自己直接进去了。
虽然魏云扬的院子简朴至极,可是屋子里面别有洞天,各种造型的书架,满满当当的书籍。
“云扬,我进来了,我进来了。”苏柳一面喊着一面试探着往里走。
“母亲,请你帮我。”突然身后传来魏云扬的声音。苏柳转身,魏云扬捂着肚子站在身后,看上去并无大碍。
苏里听到母亲这个字,觉得有点别扭,她伸头往小隔间伸头一看,德子正在稀释血水。“猪血?”
魏云扬点点头。
“为什么装病,为什么又相信我。”苏柳看魏云扬没事,直接坐下胡乱翻起一本书,《母猪的产后护理》。
“我不想在太仆寺供职,你看到了我喜欢研究学问。”魏云扬拍了拍旁边的书,“我和父亲说过,他不同意,祖母也不同意。我如今已经是而立之年,不想再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我希望你能帮我,对外确认我的病情,并告诉他们不能再去太仆寺供职了。”
苏柳放下手,笑道:“你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倒是很有想法,也很有胆量,我这初来乍到,好歹也是你的继母,你竟然让我一起撒谎。”
“我观察几日,觉得母亲不是迂腐守旧之人,所以就想请你帮忙。”魏云扬坐下,坦诚道,“其实我现在在一些书院授课,也有一些收入,而且以后我打算建一些书院,让普通百姓的孩子也可以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