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也是一头雾水,这会也只得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孙老爷。
原来今日一大早,他带人去船上巡查的时候却发现船舱居然空了,所有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他当时吓了一跳,连忙来找了孙老爷。
孙老爷却从他的话里提取到了重要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船还在里面,可东西全不翼而飞了?
没错。”
那仆从点头,“我们在发现东西丢失以后立刻去寻找了,可是并没有找到。”
他越说越心虚,孙老爷当场就炸了。
“怎么可能!那么一船煤炭,怎么会被人不知不觉搬走,你们难道没有看守?”
说起这个,那看守的仆从也是一脸无辜:
“我们昨日可一直都守在船边,若是有人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搬货物,咱们肯定是能听到的。可昨夜没有一点动静。”
想起这事他还后背有些发凉。
实在太古怪了,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宋老爷不信这些人的话,他一把将人甩开,而后匆匆带人出门去藏船的地方看,不料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船只丝毫未动,里面却空了。
“噗通。”
孙老爷震惊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都不见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起身:“一定是有人悄悄将东西偷走了,呵呵,这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说着,他冷笑一声,眼神逐渐阴鸷,冲着还愣着的几人吩咐:“快去找,还不快去找,就是把整个阜县翻过来,也要找出到底是谁偷走了本老爷的东西。”
到时候他定要将这小贼剥皮抽筋。
那些下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纷纷出去找。
等所有人都散开,孙老爷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大船,只觉一阵心惊。
他清楚,能做到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货物偷走,还不让自己派来的人发现,那么那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所以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做的?
莫非是县城里的王家,张家?又或者是官府那边……
宋老爷眉头紧锁的想了很多,却也没有得出一个最终的结论。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管事便迎了过来:“老爷,城里那几家预定了煤炭的人都在催了,若是我们再交不上货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您看要不要……”
孙老爷闻言,面上满是不耐烦。
可也知道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想了想还是朝着着人挥挥手:“去叭,安排人开始采矿。”
管事松了口气,正要出去安排,谁知一个下人连滚带爬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不好了,官府好了好多人,要见老爷您。”
孙老爷闻言,心中一紧。
官府为何这会又要见自己,莫非是他们猜到这些欺骗黑石村一事了,可这些人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出手。
想来。想去他还是想不明白原因,干脆亲自出门迎接。
自己这一回可是给了县太爷很大一笔孝敬,相信他会保自己的。
而等到他出去的时候却见这次来的居然不是县城中的那些官差衙役,而是另外一群一看便凶神恶煞十分不好惹之人。
“你们是何人?”
宋老爷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而那些官差听了,也只是目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冷声开口:
“我等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只为接管黑石村的煤矿,你便是那孙富仁吧,尽快将你的人从黑石村撤出去。”
“什么,可那煤矿乃是我孙家的产业,怎的突然就要被知府大人接管了。”
孙老爷又惊又怕,同时也又浓浓的不甘,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官差听到孙老爷这么说,不屑的嗤笑一声。
“你做了什么以为我们不清楚?如今大人没有治你的罪都是好的,若是再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以后他一把拔出了腰间配刀,随着配刀发出清脆响。
宋老爷吓得瘫软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最终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筹谋了一切,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而此时,罪魁祸首穆知韵却悠哉悠哉地坐在马车里等着会遂洛。
李朝安忍了一路,终于还是没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主子你就真打算这么放过那姓孙的啊?”
李大丫,不对,现在应该叫李朝安,她疑惑询问穆知韵,面上带着纠结。
没错,自从她识字以后便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李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