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知州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紧接着,便听对方又说:“曾知州为我大霄守护江州百姓,是有功之人,本宫怎会因为旁人的挑唆,就怀疑你呢?快起来吧。”
曾知州踉跄着起身,混沌的脑子瞬间想明白,公主便是如此,头脑简单,好对付的很,怎能比得上皇子聪慧?
他都不用说些什么,公主就信了。
想明白这些,曾勇瞬间换了副委屈的样子,“臣从未想过,如此尽心尽力,还会被人栽赃,幸好有公主明事理,信臣是清白的。”
随即,他掩住的眸子阴冷无比,这些东西都在何永手中,何永竟然背叛他!
这个老东西,难不成是想在江州独大?!
曾勇暗下决心,找出了自己手中何永的罪证。
“公主,这些是臣收集到的何永罪证,本想都收集起来一并发作,如今公主既在这,还请公主做主裁决!”
曾勇满眼赤诚,一副样子倒真像不惜一切代价誓要为民除害。
时赋秋心中冷笑,戏还是要做完的。
她翻了翻罪证,眉头紧蹙,怒火直冲发顶,大怒道:“好一个何永!好一个何家!这是要在江州称王不成?!”
“曾知州,你放心,为了江州的百姓,本宫绝不会坐视不理,只不过本宫如今还要赶往宛州,且再留何永狗命几日,待本宫处理好宛州的事情,定来取何永项上人头!”
“这段日子,还劳烦曾知州盯着何永动向,莫让他跑了!”
曾勇满心应下。
何永此人狂妄至极,总和他对着干,他早看他不顺眼了!
如今有这样的大好时机,拉他下水,换一个听话的上位,何乐而不为呢?
曾勇心中狂喜,早知这公主没什么真本事,又如此自大,他定早请她来江州走一遭了。
曾勇面部细微的变化,都落在时赋秋眼中,她只是笑道:“曾知州,先前是本宫错怪了你,以为你滥用下等石料修建堤防,如今本宫知道,知州不是这样的人,水防之事本宫相信你定能处理妥当,待本宫回了京城,自会在父皇面前据实相报,不寒忠臣之心。”
曾勇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昏了头,公主这话,是要为他讨恩赏啊!
若是陛下心情好,升官发财难道还是美梦?!
曾勇搓了搓手,“公主放心,臣定将此事办的妥当漂亮!”
时赋秋又与他寒暄一阵,这才起身离开。
曾勇瞧见公主这般模样,长舒一口气,稳了!
一出知州府,时赋秋浅笑,将两份物证递给白青,“派人加急送往京城,务必亲自交到父皇手中。”
为确保江州一切顺利进行,时赋秋一行人又留了两日。
驿站。
明珠:“公主,自您承诺修建堤防有工钱拿后,参与进来的工人越来越多了,且大伙都是自愿的,十分感念公主恩德呢!”
碧桐:“公主,派去襄州的人回来了,襄州一切正常,堤防修建也十分顺利,三皇子目前还留在襄州,似乎没有启程去宛州的打算。”
时赋秋闭眼小憩,缓缓睁开了眼。
“既然襄州没什么不妥,就不必绕路过去瞧了。”
她起身缓步移到窗前,探头望了下去,堤防处的工人个个卖力,还有不少妇人自发为工人备水备饭菜,曾勇也亲自盯在施工处,时不时地指导几句,孩童雀跃,欢闹在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