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现在应该怎么办？”
时烟怕她想不开，带着她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时烟和薛欢确定郭耀是不是真的死亡。
时烟和襄芸去了郭耀的医院。
郭耀家里没什么人，如今还在医院太平间躺着。
襄芸看到郭耀那张脸，血肉模糊，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脸上的伤疤仍旧嶙峋。
襄芸出来忍不住哭出声。
这样可怜的人，再三在前行的路上走错了，时烟站在病房里看了郭耀好一会儿。
她不知道郭耀是什么心理，又或许是听到谁的话，让他再次选择这样的道路。
襄芸唯一能够让欧阳岚付出代价的证据就这样消失了。
时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她心里也是怨恨郭耀的，宋予宸刚在生死关头硬抗过来的。
时烟抬头间，不经意看到从走廊闪过的人影有些熟悉。
时烟抬脚追上去。
那人影匆匆消失在门口，时烟认出那人侧脸，她拨通卫言电话，“我见到李叔了。”
西郊度假村附近破败的小杂物间里。
李叔压低帽檐，将自己隐藏在黑夜里，悄悄潜入房间里。
他不说话，目光沉默许久。
李叔望着摇摇欲坠的昏暗灯光，这里曾是他和郭耀的落脚地。
那些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历历在目。
窗台上还摇晃着两个人的旧衣服。
李叔眼睁睁看着郭耀死在自己眼前，这对李叔冲击太大，会留给他一辈子阴影。
他蹲在地上好久。
床底下放着郭耀喝酒的瓶子，他擦着眼泪，眼看着床底下有瓶子里有东西。
李叔趴在地上钩出来瓶子。
瓶子里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125晚，刹车失灵。
一串模糊不清的字迹，李叔凑近灯光辨认，“酬金，一百万。”
他猛地坐在地上，突然明白了什么。
砰！
“谁？”
李叔握着手上的酒瓶回头警惕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谁？”
看到时烟和卫言的那一刻，瓶子啪嗒一声碎在地上。
“时烟。”
李叔皲裂的唇颤颤巍巍地抖动，“你，你们，怎么才来啊！”
他悔恨，手拍在大腿上，“你们，你们来晚了啊！”
襄芸从他们身后冲过来，“李叔，郭耀死了，真相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时烟和卫言站在门口，时烟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人。
卫言小心翼翼打量着时烟，担心她难过。
时烟表情不表露，只是安静看着李叔。
襄芸发泄完情绪，李叔终于将那张纸条递给她，“这是你想要找的东西吧，顺藤摸瓜去找那个女的吧。”
女的？哪个女的？
襄芸拼命抓着李叔的肩膀，一定要让他给自己指条明路。
李叔深深叹气，“可是这次，这次我也不清楚是谁让他干的，你说他图什么呢？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李叔讲述他和郭耀逃出去之后被人救了，那个男人一直没让人看清他的脸。
不过他单独找过郭耀。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那个男人策划了这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