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宸手落在时烟肩膀上，时烟抬头看着他，他在忍耐。
忍耐自己不在这个时候触碰她。
喉咙滑动。
“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缠我呢？”
“你说呢？”
宋予宸声音沙哑，像是沙粒摩挲过一般。
那双墨色眼睛像是会说话。
他不说话沉默相对，时烟一时间竟然忘记推开他，他眼底的悲伤让时烟犹豫了。
是因为自己吗？
“时烟。”
宋予宸脑袋靠在时烟肩膀上，时烟想要躲开，发现宋予宸没声音。
宋予宸胳膊垂下。
“宋予宸？”
宋予宸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你怎么了？”
……
医院内。
宋予宸睁开眼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时烟，两个人距离太近，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见。
他手指点在时烟的鼻尖上，他动作很轻，时烟皱着眉。
宋予宸想要揉揉她的头顶。
宋予宸的手垂落在她头发上。
恰好时烟醒了。
两人对视尴尬。
时烟起身倒杯水喝了，“你要不要？”
“要，扶我起来。”
宋予宸对上时烟的视线，缓缓开口，“麻烦了。”
一向气场强大的宋予宸，头一次在时烟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时烟垂眸递过来水，又把床摇起来。
“什么时候生的病？”
“不知道。”
宋予宸还真不知道，他胃病严重到需要做手术。
时烟问过了是简单的小手术，宋予宸看上去神色很不好。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时烟站在床前冷笑着嘲讽，“怎么？以为我会把你扔在大街上？”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时烟眼底冷下来，“毕竟我是个贪慕虚荣的恶毒女人。”
宋予宸听出她话里有话，却不反驳。
时烟一直等着宋予宸下属过来照顾，她好回到工地，去跟着李祥云工作。
宋予宸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一直不来人，直到宋予宸下午要手术。
“你的秘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