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时烟嘴上这么说，手上一直没松开。
云颖对上时烟的视线，“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嗯。”
时烟逐渐恢复正常，云颖一直握着她的手，她盯着时烟泛红的骨节，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颖头一次看到时烟这副模样。
她对时烟更加心疼。
她答应保密，保密这段对于时烟来说昏暗的记忆。
“能是谁干的？”
时烟视线落在桌子上，那封信已经被她揉成了一团，“不知道。”
或许是某个仇人，时烟摇摇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那是谁？
云颖说要报警，时烟思考片刻摇摇头。
她想到了李警官。
云颖看着她的视线也说明了一切，她也认为李警官可靠。
两个人约了李警官在公司楼下咖啡厅见面。
李警官在时烟住院时经常去探望，时烟出院时他还特意送了花过去，
虽然那束花躺在垃圾桶里
时烟望着眼前的李警官，心里莫名愧疚。
“今儿我放假，别叫我李警官，叫我李项就好。”
云颖欲言又止，她可是销售部最厉害的人，如今却词穷了。
她看看时烟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时烟从兜里掏出那封信推到李项面前，李项伸手接过来，他没急着看反而去看时烟的表情。
时烟淡然点点头。
李项敏锐洞察力知道这是一封不同的信。
信打开李项还是惊讶，他一眼认出来信封里的女孩，那双执拗不服气的眸子。
视线又落在女孩脸上，伤口太明显，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李项心里像是被人突然抓了一把。
“这是。”
时烟点点头，“没错，这是我。”
李项收起信封，他办案多年，大概能判断出来是什么原因，“可以不说。”
“你想找这人？”
时烟摇摇头，“不，这个人已经死了。”
李项略带惊讶地看向时烟。
“我不知道是谁查出来当年的事，但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该死。”
眼前女孩目光清澈坚定，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项听到的却是心疼。
云颖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确是该死。”
“你是知情人？”
李项下意识问云颖。
云颖摇摇头，“我不是，不过我无条件相信时烟，时烟就是好人。”
李项薄唇微微一笑，“因为她救了你？”
“才不是，我们时烟可是天使一样的人物，她说的话就是对的！”
云颖十分坚定，李项忍不住笑了。
这一点他倒也是赞同。
如今像时烟这种人的确不多。
他穿着便服，简单休闲的t桖衫，随着李项的动作，胸肌若隐若现。
李项拿着信封开口，“我会让人去调查。”
他目光坚定泠冽，“还有一点你放心，我会保密。”
云颖就差双手合十感谢李项，却听见李项缓缓开口，“你们找我就是这个意思，对吧？”
时烟睫毛垂下又抬起，“是的，李警官，我很信任你。”
事关时烟的名声，就算当年没发生什么，谣言可畏。
李项办过太多案子，是个成熟的警察，“那我必然不能辜负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