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河自然不知自家尊主心中的纠结，他小声询问道：
“尊主，您找璃轩羽凰是有什么事吗？”
此言一出，房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陌染连忙负手而立，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羽凰挑眉，“尊主来此，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能找你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您此时过来，有些不太妥当。”
那股恶臭味淡了许多，但他还是闻到了！
陌染不动声色的靠近对方几分，鼻子轻嗅，
“璃轩羽凰，我们去外面走走？”
“这……”
不等羽凰拒绝，陌染一手抓住对方的小臂，施展轻功跃上房梁，丢下一句，
“不用跟来！”
小河当场傻眼，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最后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乖乖闭嘴了！
只见两人跃过一座座殿宇，随后离开清凌教，来到凌云山的山顶。
月明星稀，月光照映着山顶的每一个角落，不时传来一些夜鹰或领角鸮的叫声。
此时已经入秋，凉风习习，山上的蚊虫少到忽略不计。
陌染松开对方的手，面具下的脸颊绯红，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带你出来看看月色，呼吸新鲜空气。”
羽凰轻轻点头，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尊主想聊什么？”
陌染的嘴唇微抿，他走到对方的身旁坐下，
“你是不是——并未废掉武功？”
羽凰转头看向他，“尊主真会开玩笑，您不是亲眼见到我自废武功吗？
为何还多此一问？”
“今天是不是你救了我？
不止今天，前几天晚上，我走火入魔，是不是也是你出手制止了我？”
羽凰凝视着他良久，“您武艺高强，我如何能在您走火入魔时，近得了您身？
别说没废武功前不可能，现在武功尽废，更不可能！”
“可你身上的药味怎么解释？
那名女子的身上同样有这股药味，你骗不了我。”
羽凰反问，“那您怎么解释武功尽失的我能制止您杀戮？”
“我……”
陌染一时哑然，他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探查其脉搏。
片刻之后，他悻悻然的放下手，蹙眉道：
“不可能！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羽凰收回手，“尊主，救您之人或许恰好是个药罐子，才会有一股药味！
而我每日泡药浴，自然散发着药味，您把我与她弄混了！”
陌染微微靠近她，两人的距离极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璃轩羽凰，心脏不知为何，突然“怦怦”直跳？
陌染感觉自己越发紧张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唾沫，“真的不是你吗？”
羽凰轻声道：“您带我来此，就是问这些吗？”
陌染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璃轩羽凰，你当真喜欢我吗？”
天知道，陌染问出这句话时，有多紧张？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双眸更是死死地盯着对方，生怕错过对方一丝表情。
羽凰一手触摸陌染的面具，不答反问，“我能摘下您的面具吗？”
陌染一怔，他的脑海里陡然回忆起上官飘雪所说过的话。
「你何不说——摘下你面具之人，要娶你为夫呢？」
陌染噌地站起身，面容爆红，整个人气血上涌，头顶似冒烟般，纯情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