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点头,“对,她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会不会是脑袋受到什么损伤?”
听此,大夫重点检查羽凰的脑袋,还真找到一个伤口。
那个伤口在大脑左侧,由于被头发遮挡,又在海里泡了那么久,因此并不明显。
大夫一脸凝重,“这伤口不小啊,好像是木棍导致,你能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木棍?大夫的意思是小羽头上的伤口,是被人用木棍打的?”
“不确定,也有可能是磕到什么硬物了,但按这伤口推断,出血量应该不少。
如果因此导致记忆出现紊乱,或者失去某些记忆,也是正常。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的身体无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失去记忆的话,你可以讲一些以前的事情给她听,或许能帮她找回丢失的记忆。”
女人微微颔首,“谢谢大夫!”
紧接着,大夫帮羽凰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口,便嘱咐道:“切记伤口愈合之前不要碰水,一天换一次药。”
说罢,她把配好的药递给女人,一手指着一大包药,“这是吃的药。”
随后,她又指着偏小一点的药,“这一包是撒在伤口上的药粉,你记得帮她换。”
女人接过药,对大夫连连道谢,并付上诊费和药费。
当两人离开医馆,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
羽凰下车之后,看着女人把驴牵去小棚里,并喂它吃些草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还是第一次坐驴车,说实话,挺新奇的。
没多久,女人从小棚里走出,她对羽凰道:
“这驴跟了我们三年,你和你爹都特别喜欢亲近它,不时跟它聊天,说一些趣事,它也算是我们的家人了!”
“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哀伤之色,她一边走向屋子,一边道:
“他患上一种奇特的疾病,那病症在村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连镇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我救不了他。”
说到最后,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把手上的药放在桌面上,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时,渔民们都说你爹爹是染上了什么传染病。
他会给村里人带来灾难,会传染给村里的每一个人。
还因此拿着棍棒来家里驱赶你爹爹,我本想带着你爹爹离开渔村,去其它地方治病。
但还没离开家门半步,你爹爹就撒手人寰了。”
闻言,羽凰的内心也有些沉重,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原主的影响?
女人站起身,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应该都饿了吧?
我去厨房煮一些饭菜,你待会还要吃药呢!”
“我帮您。”
……
翌日,村里人都为林涵举办追魂仪式,这种葬礼是在海难中丧生,并找回尸体而举办的,希望林涵的灵魂回归故里。
林家夫郎本就是鳏夫,他的大儿子早已嫁到邻村,二儿子也嫁到了镇上,只有三丫头作为他的依靠。
如今,林涵已死,他一个孤家寡人,如果没有两个儿子帮衬,恐怕很难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