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有这么神奇的药粉，为什么不及时治疗？我还以为，以为……”
陌染说着说着，突然有些委屈，他刚才真的以为对方要死了。
那一刻，他如坠冰窖，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他是真的害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一想到对方会死，他便心痛。
见陌染又不自觉地流出眼泪，羽凰微微叹息道：
“怎么又哭了？既然不想我死，为什么非要攻击我呢？”
“我……我不知道……”
陌染也被问住了，他很矛盾！
一开始，他确实想杀人灭口，可当对方真的不闪不躲时，他的内心竟然极具抗拒，不忍下死手。
似乎潜意识里，有什么在阻止他的举动，仿佛杀了此人之后，自己会悔恨终生。
羽凰轻轻地擦掉陌染脸上的泪水，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声音柔和得如同春风拂面：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杀我吗？”
“不会！”
陌染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否定。
羽凰看了他片刻，见对方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道：
“好了，先起来吧！”
说罢，她率先站起身，轻轻地拉了拉身上的白大褂，遮掩胸口处刺眼的血迹，神色自若：
“你在做什么实验？”
陌染也站了起来，眉毛一挑，“韩医生，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实验？”
羽凰瞥了对方一眼，随即慢慢地朝实验台走去。
当她看到小白鼠的眼睛变红，牙齿尖锐、四爪都变得锋利时，心中微微一惊，小白鼠的异样，明显是中了某种厉害的病毒。
陌染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道：“看到这个结果，韩医生准备怎么做？会告发我吗？”
“告发你，你认为我会这么做？”
陌染慢慢靠近羽凰，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沙哑低沉道：“韩医生，那你准备怎么做？”
羽凰缓缓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放心吧！我不会告发你的，你的实验，我也不会干涉。”
“哦？难道你不怕我做这个实验害人吗？”
羽凰面无表情道：“你想害谁？”
陌染莞尔一笑，不答反问：“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我会做实验？”
“虽然天才很少见，但并不是没有。”
陌染见状，他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我待在这里两年，一直暗中来这里做实验。
那些实验所需的书籍，我都一一翻阅过，而且通过不断实验，我的手法越来越熟练。”
羽凰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小一满脸震惊道：“不愧是反派，无师自通啊！”
“……”
几分钟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当实验室大门关上的一瞬间，身穿旗袍的女鬼和身穿西装的男鬼再次现出了身形。
女鬼的眼眸寒光肆意，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阴寒之气。
刹那间，那些实验器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渐渐地飘浮在空中。
当那些器皿即将爆裂破碎时，男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妻主，冷静！”
女鬼浑身一怔，慢慢找回理智，同一时刻，那些器皿好似有了自主意识般，自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