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又是说到哪里去了。
司橙刚想解释，卓粤放开了她，“我想给丛均颢上炷香。”
应该的。
司橙退了出来，站在外边等她。
这是最后一次，卓粤能单独和丛均颢说说话的机会。
以后，她都不会再来了，完成任务，一等功到手，整个案子有了完美的落幕，就该让它真正结束。
几分钟后，卓粤从灵堂出来。
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看她状态稍好了些，司橙也放心不少。
“走吧，咱们是偷溜出来的，得抓紧时间回去，要是被那三个小题大做的男人发现，可就没那么好解释了。”
走到路上，卓粤抬手又打了辆车，原路返回。
车上，司橙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卓粤身子往后靠，浅浅舒了口气，“任务完成，队里给我放了三个月的长假，我确实想好好歇一歇。”
“那要不要去龙城玩一段时间？”司橙提议。
换个地方换种生活方式，说不定就能换一换心情，对卓粤的心理病是很有效的。
她却笑笑说，“我要是去了龙城，会不会打扰你们？”
司橙没明白她的意思，“放心，我工作不忙，有时间带你玩。”
此刻司橙心里想的是，正好能带卓粤去跳伞，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喜欢这种刺激的运动。
司橙甚至连要在哪个基地体验跳伞都想好了。
没想到卓粤开口冷不丁说，“我说的不是工作，是感情。”
嗯？
“景洐要待在他那个小窝里怎么说都不会离开，我跟着你们去龙城，岂不是成了你和顾沉礼之间的电灯泡了？这可不行。”
卓粤情绪变化挺快，这两句话说的带着点调皮。
司橙连连摆手，“我和顾沉礼之间不存在什么电灯泡，你别误会。”
“意思是不管是谁，都不会对你们产生影响？你俩的感情那么坚固呀。”
卓粤打趣儿着，似乎是想换一个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着她好不容易弯起的唇角，司橙实在不忍心再反驳，生怕又影响到她的情绪。
司橙很清楚，在心里脆弱无助的时候，脑袋也是不清醒的，受不了刺激，更想要的是身边人的顺从。
在这件事上……司橙有经验。
纠结了片刻后，司橙淡笑着开口，话说得含糊，“顾沉礼有那么多个家，你可以选一个没人的住，宽敞又清净，多好。”
不等卓粤回答，车子到了陈峥的私人诊所门口。
下车后，两人从的后门原路返回。
这一趟出去的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幸好，诊疗室内安安静静，和离开时无异。
虽然外边的三个男人已经是心急如焚，还是很尊重卓粤的感受，她没有发声，他们是不会往里闯的。
从后门走进诊疗室，卓粤回到那张休息的床上坐下，按下了墙上的按钮。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片刻后，陈峥推门而入。
卓粤在他这里做了那么久的治疗，两人之间也有了专属于他们的默契。
看到陈峥后，卓粤从床上起来，朝他看过去，眼神交换，陈峥便明白她已经缓过来了。
卓粤是自愈力很强的人，只是习惯自我说服的人，越是的容易产生心理疾病。
“这里闷得要死，我得出去透透气。”卓粤松了松衣服领口的扣子，提步往外走。
后边的司橙却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