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你别信口雌黄！”司橙瞪她。
阮舟舟咯咯笑得开心，“瞧你这心虚的样子，连我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不对劲，难道你还想骗得过自己的心？”
藏不住，确实藏不住。
司橙向来坦荡，却在这件事上有了犹豫。
垂眸想了一会儿，她抬眼看着阮舟舟，表情有些纠结。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觉得顾沉礼在我面前演戏。”
阮舟舟眼神亮了亮，恨不得面前有包瓜子，能让她边嗑边听故事。
“说说看，他演了什么？”
司橙头疼得厉害，“他说带着我是为了辨别宝石真假，可这事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题，他自己就能搞定，并不是非我不可。”
“嗯，然后呢？”
“他明明知道去临北市会遇到什么，明明每一步都有对策，带着我，就像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经过，然后……”
阮舟舟明白了，把司橙心里怀疑了好几天，但一直没下定论的话说出来，“然后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让你感激、感动，甚至是心疼他？”
司橙浅浅吸了口气，“你也这么猜测的？”
“我没什么猜测，”阮舟舟又说，“设计如此复杂的经过，他又是为了什么？”
是啊，为了什么，司橙也没想明白。
“想让我再欠他一份人情？”
“欠了人情，然后呢？”阮舟舟笑，“没完没了的交易，为了让你和他之间永远有联结，那只能是一个目的。”
“什么？”司橙突然莫名的心跳加速。
阮舟舟捧起司橙的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顾沉礼爱上你了。”
司橙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此刻骤然收紧，漏跳了好几拍。
她推开阮舟舟，“不可能，他喜欢的一直是司雅黎，如果真能那么快移情别恋，也移不到我头上来。”
阮舟舟摊手，“你看，你的两个猜测互相矛盾，如果他不是喜欢你，何必要演英雄救美，你否认了他喜欢你这件事，就不要怀疑他的动机。”
看着司橙眉头紧锁的样子，阮舟舟跟着叹了口气，“唉，男男女女的感情事，可真是麻烦，愁人！”
司橙被她逗笑，“所以还是别谈感情，光讲利益交换就好了，这样更直接也更痛快。”
阮舟舟又问，“既然都想明白了，那你在纠结什么？”
司橙捏了捏眉心，最近几天，她反反复复梦到一个相同的场景——
那天她被玻璃机关困住，又被锋利的刀刃划伤肩膀时，为了救她，顾沉礼向丛均颢跪下。
那是他的死敌，可他仍旧没有半秒的犹豫，直接跪了下去。
“那一刻，我确实觉得挺震撼的。”
阮舟舟轻嗤，“只是震撼，没点别的？”
“震撼，也很感动。”
阮舟舟调笑，“有没有冒出以身相许的想法？”
“我和他不可能的。”
司橙这一句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这下阮舟舟糊涂了，“为什么不可能，顾沉礼和司雅黎没了婚约，现在你俩都是单身，合情合理也合法合规，哪怕明天就闪婚，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在这一点上，司橙考虑得非常透彻，因为想明白了，反而变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