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无数次，此刻的司橙仍然无意识地红了脸。
一个垂眸闪躲的表情被顾沉礼看在眼里。
“害羞什么？”他调笑。
“你别碰我，小心我告你x骚扰！”
顾沉礼真就放了手，“我家门口有摄像头，用不用调出监控来看看究竟是谁先骚扰的谁？”
洗澡洗到一半穿着浴袍来敲门，如果从监控里看，确实是司橙不占理。
“你好无耻！”司橙大骂。
顾沉礼笑，“从你第一天爬上我的床就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怎么现在才骂出口，晚了。”
他的手搭上了司橙的肩。
另一只手打开了淋浴开关。
水落下来，淋湿了司橙的头发。
不过因为是热水，司橙刚刚冷得发抖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暂时的舒缓。
原本已经在嘴边的骂声，被热水一烫，咽了回去。
再开口时，已经温和了不少，“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洗澡了，你也要围观吗？”
“你害羞什么？”
“我哪有害羞，是水温太热，熏的。”
司橙为了展示自己的大大方方，仰着脸看向顾沉礼。
顾沉礼比她高一个多头，这个角度下看到的是一张不施粉黛干干净净的脸。
此时此刻，不光司橙的脸颊泛红，顾沉礼的眼底同样一片粉红。
区别在于，他眼里的红里，透出的是极度危险的讯号。
司橙太清楚不过那代表着什么。
只能继续生气道，“你到底能不能出去？”
“说了要一起洗澡，我当然不能出去。”
顾沉礼说着，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你怎么那么无耻！”
“除了这句话，你就没有别的词了吗？”
顾沉礼又往前半步，他也站在了淋浴之下，衣服被淋湿，再这样继续下去，真成了鸳鸯浴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盯着司橙的脸，“咱们什么都做过，就差一起洗澡了，今天那么好的机会，得把这一环补上。”
两人都寻求快乐时候的放纵，和一方不情愿被强迫的进行，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从刚刚顾沉礼那一句故意的话里，司橙似乎终于看懂了他的心思。
他这是在借机捉弄她。
司橙略微镇定了些，“以前怎么不知道九爷那么重视我，想和我一起做那么多事？我这才住院了几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说完后，看到顾沉礼的眼神很明显的暗了些。
他退，司橙便进。
“可是鸳鸯浴哪有站着洗的，难不成九爷家里连个浴缸都没有？那么寒酸可不是你的风格。”
紧接着，顾沉礼的胳膊伸过来，越过司橙的肩往后。
司橙顿时警惕，“你要干嘛？”
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圈上来。
可顾沉礼只是瞥了她一眼，伸过去的手把淋浴的开关拧到最大。
热水猛烈地冲了下来。
刚刚司橙只是头发微湿，现在才是真的浑身湿透。
“你洗澡吧，别着凉。”
顾沉礼情绪转变得太快，让司橙摸不着头脑。
刚刚还危险至极的人，此刻退出了浴室，退得干干脆脆。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