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渔船,船身泛着陈旧的黄,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
这是一艘近海渔船,常年在近海区域捕鱼作业,船体上的斑驳,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渔民们辛勤劳作的证明。
随着渔船的靠近,马达的轰鸣声逐渐清晰,打破了海面的宁静。
渔船在许衫面前缓缓停下,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浓烈的柴油味,猛地向许衫扑来。他不禁皱起眉头,用手掩住口鼻,以抵挡这股难闻的气味。
船舷上,几张黝黑的面孔若隐若现。
这些面孔被阳光晒得黝黑,布满了劳作的痕迹,透露出生活的艰辛。
他们的眼睛里,既有着对陌生人的好奇,又夹杂着警惕。
一个连着救援绳的救生圈被抛了下来,准确地落在许衫身旁。
许衫没有犹豫,迅速将救生圈套在身上,感受着绳索传来的拉力。
他被缓缓拉向渔船,身体逐渐离开冰冷的海水。
甲板上,七八个精壮的船员围拢过来,目光都集中在许衫身上。
他们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海洋气息。
这些船员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他们感到既好奇又疑惑。
各种询问声此起彼伏,但许衫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尝试用炎国语和熊国语与他们沟通,希望能够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вы гoвopnte пo-pycckn”
船员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无法理解他的话语。
语言不通,让许衫感到一阵无力,地下海洋太大这里可能已经不是熊国境内。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拨开人群,神情严肃,呵斥声短促又严厉。
围拢的船员们听到老人的话,立刻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渔船的马达再次轰鸣起来,船身微微震动,开始缓缓驶离这片海域。
老人走到许衫面前,打量许衫片刻,指了指舱室方向。
过道非常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两旁的墙壁上布满了锈迹和污渍,看起来十分破旧。
狭窄逼仄的过道里,空气仿佛都被压缩了一般,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浓烈的味道,是鱼腥与机油交织在一起的独特气息,刺激着人的鼻腔和喉咙。
许衫皱起眉头,用手捂住口鼻,但那股怪味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里。
他默默地跟在老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躲避船舱里各种杂物。
老人的步伐有些蹒跚,显得有些吃力。
两人之间很安静,老人带着许衫来到了船舱后部的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但很乱有大量的杂物,还有一张简易的床铺和一张小桌子。
老人扔来一条灰毯,示意他擦干身上的水迹。
又搁下矿泉水和硬面包,让他补充体力。
做完这些,老人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铁门闭合时“咔嗒”落锁声清晰。
许衫拿起毯子,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