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愿意，也不能勉强。”
大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绝不能，让许衫出国。”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说完，大长老缓缓坐下。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
许衫并不知道，一场关于他的会议，刚刚结束。
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此刻的他，正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衣服，站在一座大桥下。
黑色牛仔裤，有些肥大，裤腿松松垮垮地堆在脚踝处。
灰色t恤，领口已经洗得发白，上面还沾着几块污渍。
红色外套，袖子短了一截，露出半截手臂。
戴着很长的棒球帽，几乎遮住他全部面孔。
这身行头，都是他从路边的旧衣回收箱里“借”来的。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身无分文呢。
原本，他还剩下七千多块钱。
可惜，铜戒空间，只能收纳有灵气的物品。
鸦鹊岭时，他变为乌鸦后，特意返回三潮观，叼着钱包飞走。
武当山时，他漏了行踪被官府锁定。
而且由于那对母子就住隔壁，事后，许衫也不敢返回去取钱。
现在，他真的是一贫如洗。
“钱啊钱，真是愁死人。”
许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在水蓝世界，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没有钱，寸步难行。
更何况，他还想买个手机，收集信息。
可现在，他连找个出租屋都成问题。
“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许衫自嘲地笑了笑。
想当年，他在幽明世界，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个练气士。
虽然在坊市中是小人物，但平日里也从不缺钱花。
如今，却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
“不行，得想办法弄点钱。”
他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做散修那么多年，他自然也知道一些来钱快的方法。
可是，水蓝世界的科技，太发达了。
他又没学过变换身形的法术，实在不敢冒险。
秦岭那次铺天盖地的搜捕，真的把他吓怕了。
“看来，只能先找个地方，混一混了。”
许衫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桥。
桥下，聚集着一群露宿者。
他们或坐或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发呆。
“今晚，就先在这里凑合一宿吧。”
许衫无奈地想。
他走到一个角落，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
周围的露宿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