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管中的惨叫声被丧尸的咀嚼声压下，眼中剩下几只丧尸居高而下俯视的空洞眼窝，还有一蓬血红的鲜血。
这时，他的脑袋转向常古月那边，咕哝着好像要喊出来一个名字：
“航。。苦。。也。！”
王少和李少更不济，被干瘦的丧尸一推就滚在地上抱头趴着，哭天抢地，屎尿齐流。
“饶命啊，饶命啊，呜呜呜！……我爸是王刚……呜呜呜！”
但这些撒泼打滚的招数，对丧尸们有啥用呢？
“嗷嗷……”“嘎吱嘎吱……”
常古月瞪大眼睛。
亲眼看着丧尸将三个活生生的人杀死，竟然没有让他产生半分恐惧、或者害怕，反而让他有些兴奋，快意！
非但没有半分因为目睹同类被杀而产生的负面情绪，而且被胡中举，王少和李少羞辱的委屈和愤恨，在一刹那灰飞烟灭。
那是一种被淹在水中将要溺死，却忽然将头伸出水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劫后余生的爽快！
是在热天运动过后一口可乐的爽快！是饭后一支烟的爽快！
爽！
他的心脏蓬勃跳动着，似乎泵动他的血液冲上大脑，让他耳清目明。
有仇必报，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他沉浸的享受着这种快感。
许久，他环视左右。
在他的身边，无数的丧尸将他挤在中央，但没有任何一只看他一眼。
看来不管从精神还是身体上，自己都已经是一个怪物。。一只丧尸。
果然，自己果然是它们的同类了。
……
……
不知过了多久，精英丧尸被传送门送了回去。
一行绿油油的字迹从他的面板上显露出来：
【副本通关成功】
【副本死亡记录】：
20级防御者一名，18级防御者1名，17级防御者一名。
其所有物品，其中晶核：5400，已汇入分歧者仓库。
物品：连弩塔143座，喷火塔40座，石墙30座已送入分歧者仓库。
获得经验值：34万。
等级已提升至23级。
额外奖励：副本价值2000晶核，光线塔一座。
【天赋已转换为分歧者专有天赋】：分歧（唯一）：你可以指定一座防御塔，让其在光明与黑暗系攻击类型中转换。
常古月怔怔的看着面板上的变化。
巨额的收获，让他暂时忘记了成为怪物的痛苦。
分歧者的技能，简直就可以在塔防世界里横着走！
那什么樊皇，赵娜，他们的等级算什么！自己只要多害死几个防御者，马上就能将等级追上来！
到时候什么龙国塔防联盟，还不是老子掌控！
哈哈哈！
常古月欣喜若狂。
忽然，那个空洞的声音再次传来：
“别高兴太早，我们虽然是塔防世界的缔造者之一，但不被看重，所以分歧者有优势，也有劣势，除了自身会发生变化以外，还有一个小劣势。”
“什么劣势？”
“分歧者必须杀死防御者才能获得经验值，而且，等级每天会自动降低3级。”
常古月干裂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