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婉晴呵斥滚出去,陈观海却仍旧站在那半点也不动弹,只是平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
看着已经身形枯槁的老爷子,陈观河猛然明白,谢家老爷子,真的就快要不行了。
谢家有这位在,自然一切无虑,但这位老爷子到了,偌大的谢家再无四连武者,必定会被外界撕得四分五裂。
这恐怕就是婉晴要和我离婚的原因吧。
眼见那位老者还要继续施针,陈观海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你若是再扎下去,老爷子就没有几天好活了。”
陈观海此话一出,房内众人顿时一惊。
屋内一位年长一些的中年人脸色顿时一沉,开口厉喝:“陈观河,这不是你能说话的地方!”
“给我立刻,滚出去!”
“耽误了老爷子治病,我剥了你的皮!”
说罢,他立即看向老者,谄笑道:“唐神医,您别生气,这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我这就赶他出去。”
唐神医却是撇了一眼陈观海后冷哼一声:“算了,就让小子留在这里长长见识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总觉得自己学到点皮毛就能挥斥方遒了。”
“不知所谓。”
“我这一针落下,三刻之后谢老爷子体内那股瘀血自然便会消散,身体自然也就康泰了。”
话音落下,他手中银针便扎向谢老爷子窍穴。
陈观海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右手隐蔽翻出三根银针,曲指一弹,三枚银针便隐蔽地插入谢老爷子足底。
银针刚一插入,谢老爷子便猛地直身坐起,一大口瘀血顿时喷涌而出。
唐神医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惨白,手脚冰凉。
不断低声呢喃起来:“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他所下的针,根本不可能会有如此剧烈反应,谢老爷子的状况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等他回过神,刚想断言自己无力回天时,让他错愕的情况发生了。
吐出瘀血的谢老爷子,长舒一口气,眼神相比之前明亮许多,精神更是久违的大好起来。
这奇怪的一幕,让唐神医不禁陷入沉思。
站在一旁的谢中天大喜道:“唐神医,您可真是神医啊,今天可多亏您在啊。”
唐神医张了张口,想到既然已经治好,便硬着头皮认下:“谢老的情况比想的要好,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一旁的陈观海闻言摇了摇头,淡淡一笑。
看见这个贸然出现的小子竟然在笑,心头疑虑十足倍感不安的唐神医顿时心头火起,当即呵斥道:“小子,多学,多看,别学了点皮毛就到处卖弄!”
“指点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老夫唐颂年行医五十载,无有错手,岂是你这个小辈可以嘲笑的!”
唐颂年气的胡子翘起,直勾勾的陈观河。
一旁的谢婉晴生怕唐颂年此时收拾东西离开,立刻看向陈观河冷声道:“你还不快点给唐老道歉!”
“真要我爷爷死了你才满意么!”
谢中天更是三两步便走到陈观河身前沉声道:“立刻给唐神医道歉。”
陈观河闻言缓缓抬起头,看着唐颂年,平静地道:“你真的要我向你道歉?”
谢婉晴不明白,谢中天不了解其中情况,他可以谅解。
但是身为医者的唐颂年若是敢张口胡言。
他不介意让这个自诩五十年无错手的神医,从此颜面扫地!
若不是他陈观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