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伸手搂过楚鱼，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注视楚鱼。
那一双常年四季都带有轻蔑的眼睛，此时没有没有一丝轻佻，严肃又庄重。
“哥，我知道你没对我说实话，但是你既然把事情都安排到这个地步了，那你就放心去做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咱们家里就乱不了。”
解元抱着楚鱼的肩膀，双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松手起身，换了一下劲儿，没在说什么，就头也不回朝家走去。
夜色也深了，楚鱼看到那即将隐入暮色的身影，抬起一只手，摆了摆。
楚鱼无声道别，头也不回走进夜色之中。
喳喳喳！
楚鱼动了动脑袋，耳朵朝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意识之中，楚鱼问橘猫，“这是第几波了？”
橘猫从地上跳到楚鱼的肩头，回答道：“第三波。这次味道有些熟悉。嗯然我分析分析，你这鼻子不太灵敏，信息太弱了。”
“就我现在这状态，你将就着用吧。”
楚鱼走路比平时稍微快些，这个时候已经从解元那边走到了东虞村关帝庙这边。
不知是不是自己幻觉，楚鱼在向关帝庙的一瞬间，看到丝丝缕缕的烟气，从这座庙里飘向天空。
等自己要仔细查看之际，那“看”到的烟气，全都消失不见，只有空气中淡淡的香火味儿。
“庙里是不是有东西？”
楚鱼回过味来，心里竟然生出些悸动。
他这话似是自言自语，也好似在问肩膀上的橘猫。
“不清楚。不过，你要是想看到什么，可以兑换天眼术。”橘猫说道。
“天眼术？”
楚鱼倒是听说过天眼，网络段子宇将军嘛。
除了这个乐子人，二郎神的天眼算是楚鱼了解最清楚的，能斩妖除魔，勘察万物。
当然还有闻太师的天眼。眼睛一开，绽开白色寸光，能辨邪忠和人心黑白。
还有一位与孙悟空有点关系的，那就上一任弼马温——马王爷，也是有天眼的。他的天眼倒是与闻太师相似。
橘猫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楚鱼。
“怎么个兑换法？”
楚鱼来了兴趣。
“啊呀，你自己在面板上搜嘛，我现在在分析那熟悉的味道，分不开心思。”
橘猫抄着手，扭过身，朝向楚鱼背后。
看它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干活，倒像是在睡觉。
“好好，你忙着，我自己看！”
楚鱼觉得这个“系统”那里有系统的样子，简直是大爷。
又看一眼关帝庙，楚鱼继续走。
边走边看面板，按橘猫说的，他在上上面搜。
可——
楚鱼找了好一会儿，都快在到学校的东大门了，也没在面板上找到搜索框。
这坑爹的狗玩意儿。
橘猫似乎听到了楚鱼在蛐蛐自己，开口慢悠悠地说道：“你不会把意念集中在面板上吗？”
“那你”
楚鱼想说你不就是系统吗，但是橘猫不等他说下面的话。
“早就给你说了，我不全是系统！心累，以后你就当我是一只猫吧！对了，那味儿我分析出来了，那骚娘们身上的。第三波那怪鸟后面的人，应该把你惦记上了。”
橘猫跳到楚鱼头上，朝四周看了看，轻轻拍了两下楚鱼的头，示意向学校大门的东南边看去。
那边有一片拆迁的废弃楼房，一只乌喜鹊正蹲在上面，歪着头朝楚鱼这边看过来。
那鸟见楚鱼看向自己这边，扑棱两下翅膀飞走了。
楚鱼看它离去的方向，在心里记了下来。
今天事情虽然不多，但是挺耗心神的。
楚鱼感觉到有些疲惫，同时因为喝了好多酒，小风一吹，还有些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