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手里有一些钱,拿着那些钱她在清云县住了下来,后来一次无意间与忠记裁缝铺的当家认识,然后两人互相看对了眼,就结婚在了一起。
今年已经是他们婚后的第7个年头了。
捕快走访周围的邻居,得知何艳平时为人比较高傲,对她丈夫忠勇也不是很好,总是对一些男人暗送秋波,一看就不是个好女人。
至于平时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她平日里最多就是跟人拌个嘴吵个架,动手是没跟人动手过。
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出去游街玩耍,周围的邻居都觉得她是出去干不正经的事情了,因为有人碰巧撞见过她有些衣衫不整的回来过。
当时忠勇去给人送衣服了,所以没看到过她那个样子,撞见的人也不是没有告诉忠勇,只不过忠勇怎么都不信,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说了。
夏至摩挲下巴。
“难道,她真的在外面出轨?然后又因为出轨对象真的爱上了她,但是她不愿意与忠勇离婚,就因爱生恨,怒杀了她?”
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在现代她也不是没遇到过。
因爱生恨的案子太多了,她见识过不少。
她还见过那种因爱生恨,当街捅死别人对象的,连捅五刀,直接嘎掉,都不用抢救的。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还是比较麻烦,毕竟谁也不知道何艳出轨的对象是谁,如此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
曹县令也觉得脑瓜子疼,怎么这好好的突然就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难题,现在这凶手找不到,可让他如何是好?
就在一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又一名受害者出现了。
这一次的死者还是一个女人,年纪与何艳相仿,且与她一样长的挺不错的。
女人叫顾秀秀,说来也巧,也是安宁县人,因为父母去世,想要离开伤心之地才来到清云县,来了之后在清云县独自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嫁给了一个瞎眼的秀才。
那秀才是因为突发眼疾才瞎眼的,之后就靠着自己的知识在一学堂讲学谋生。
两人很是恩爱,算是周围人很羡慕的一对眷侣。
只不过,死者身体发现了很多暧昧痕迹,但是询问她丈夫的时候,那瞎眼秀才又说自己昨天晚上根本不在家。
因为一些事情他住在了学堂,根本就没有回来过,那死者身上的那些痕迹就很可疑了。
“这些痕迹全部都是在脖子以下,没有一个出现在会裸露出来的皮肤上。”
“再根据现在的颜色来看,应该是在死前半个时辰弄上去的。”
“死者的伤口与何艳差不多,也是从背后刺进去,然后用力搅动,很显然杀她们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现在我比较疑惑的就是,顾秀秀身上的痕迹是凶手弄上去的,还是其他人?反正应该不可能是她丈夫。”
毕竟人家丈夫当天晚上根本就不在家。
老仵作也在一旁摸下巴,“两名死者都不是本地人,而且都是安宁县的人,难道他们之间以前有什么关系吗?”
夏至沉思,“也不是没可能,难不成要派人去安宁县查一下?”
现在他们这边根本没有太多的线索,而且他们也不清楚这两人之前是否真的是认识,如果她们真的是认识的人,那么凶手很可能也是从安宁县来的。
毕竟从他们现在调查的那些资料看来,这两人自从来到清云县之后,基本上就没有过多的交往,唯一的交往就是顾秀秀在何艳这里买过几次衣服。
除此之外,她们就再没有更多的交集,这样的话,她们在清云县就应该没有惹到同一个人,而且还是这种必须要你死的仇。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顾秀秀那瞎眼的秀才丈夫找上门来。
“我,我知道秀秀一件事情,不知道对这件案子有没有什么帮助?”
秀才手里拿着盲杖,有些紧张的站在那里。
他真的很爱自己的妻子,哪怕这些人告诉他,自己妻子的尸体上有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他也觉得那是凶手玷污了自己的妻子。
自己的妻子那么好,平日里对他那么的温柔爱护,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夏至问道:“先说说看。”
秀才犹豫了两秒,还是道:“有一次我与妻子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跟其他两个姐妹一起来清云县的,那两个姐妹现在过的比她好,她挺替她们开心。”
“我听说这件案子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一个是我的妻子,另一个也和我妻子一样是安宁县的人。”
“我就在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妻子口中的其他两个姐妹中的一个?”
秀才的话确实是一个线索,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何艳和顾秀秀两人不同姓,而且样貌上也能看出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以前在同一个地方做事情,所以才互相认作姐妹。”
“何艳周围的那些邻居都说了,有时候会看到他衣衫不整的回来,而顾秀秀如今身上也带有那种痕迹,可见她们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的廉耻之心。”
“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就只有青楼女子,看来她们之前在安宁县,应该是在青楼中卖身的。”
“只要我们能知道她们以前是在哪座青楼里,找到与她们相熟的人打听一下,应该就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夏至道,现在线索已经可以说的上是送上门来了,要是再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他们就该洗洗睡了。
她打算这些跟着亲自走一趟,有些线索还是要自己亲自找到比较好,毕竟靠别人转述的话很容易漏掉一些东西。
就这样,夏至跟着清云县捕快头领李云鹤一起前往了安宁县。
安宁县位于更上游一些的位置,那里已经是处于运河岸边了,来往商船不少,所以安宁县比起清云县要富裕不少。
两人进入安宁县,都来不及休息,便开始打听起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