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取悦到了老皇帝,老皇帝笑的十分畅快,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脸颊。
“现如今朝堂上有不少老家伙都站在他那边,他们也不想想,那个家伙若真的坐上这个位置,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是会被天下人所唾弃的。”
“到时候他们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怕是也有不少人心里会想着,既然他们能坐上,何不再换自己去坐坐?”
老皇帝一想到如今朝堂上的情势,心情又瞬间变得不美妙了起来。
他知道,当初自己能走到这一步,是被那个家伙一步一步推上来的,但到底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久,他不甘心只做一个傀儡,他想要彻底独占这个位置。
所以他慢慢的筹谋,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被那个家伙所牵着的丝线斩断,从一个只能受制于人的傀儡,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九五至尊。
只可惜时间还是太短了,哪怕他摆脱了那个家伙的控制,他到底年岁已经上了,在这个位置上待不了多久。
而且朝堂上的人他也没有拉拢多少,一大部分都还是那个家伙的人。
现在她只能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儿子推上来。
只要他的儿子是一个有实力的人,他就能安安心心的把这个位置让给他。
他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来坐稳这个位置。
女人轻声细语的抚慰着老皇帝。
“放心吧,陛下,他们不过都是在痴心妄想罢了,谁还不会做个白日梦呢?您就大度一些,允许他们做这个梦吧,毕竟梦总有醒的时候,是吧。”
被着正好一通抚慰,老皇帝心里的那一股气这才消了下去,看女人的眼神更加的欢喜了。
“果然还是你最会讨朕喜欢。”说着,伸手就去抱住女人。
女人地垂着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不被人所看到的眼眸里却是冰冷一片。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看着收拾东西的自家兄长,夏至彻底的松了口气。
“你可终于是要去考试了。”
要是再来这么几天,她怕是真的要被那些拜访的人给逼疯了。
特别是这最后这几天,一些达官贵族的家谱都来邀请他家兄长前去赴宴。
你说这邀请就邀请吧,有些家伙还摆出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好像我邀请你是什么天大的恩赐一样,你不来就是看不起我,小心我找你麻烦那种。
真真就看的夏至很想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直接给他上来旋转360度,然后贴对面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真当他们很稀罕啊。
要不是夏月在一旁拉着,夏景宁在一旁捂着。
她怕是又上手又动口,得罪老一遭人了。
“是是是,这段时间属实是辛苦你了。”夏景宁无奈苦笑。
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收拾着明天入考场他需要用到的东西。
考试是一件很费人的事情,一考就是好几天,不能出去,外面也不许有人进去,只能在那狭小昏暗的小隔间里待着,吃睡都在那里面。
干粮得自己带,里面会提供一些干净的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上足够多的干粮,然后还有多带两件衣服,毕竟现在天气还不算很热,晚上要是没有盖着的东西还是容易染上风寒的。
他还得带笔,带研台和墨条,要带的东西没几样,但是都要仔细准备。
夏月也在一旁帮忙收拾,很快就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就早点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你可是连一个好觉都睡不了喽。”夏至见他收拾完,便将人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景宁只是笑着,顺着她的力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夏至和夏月两人就送着夏景宁前往考场。
此时的考场之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考场门前一队士兵守着大门,每一个进去的人都会被他们仔细搜身,查看身上的每一个物件,哪怕是干粮都得给你掰碎了来仔细检查,等检查了确认无误之后才会让他进去。
在这期间,夏至看到有两个想要带小抄进去的,都在被搜出来之后无情的拖走了,像这种人,他们以后都是无法再进行科举的。
很快,轮到了夏景宁。
装着东西的篮子被一把拿了过去,里面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东西在一通翻找下变得杂乱无比,准备的干粮饼子也被掰开揉碎,确定没有什么违规的东西之后才还给他放他进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夏景宁的背影,夏至和夏月两人才转身离开。
这可是要考好几天,她们没必要一直在这外面等着,等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来接人就可以了。
回到小院子,看着安静无比的院子,一时间夏至还有点儿不习惯。
这两天被那些来拜访的人惹的实在是不厌其烦,现在突然没人来了,她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想念呢。
夏至疯狂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给摇出去。
“想念啥想念,那些家伙最好是一辈子都别再来了,简直是要烦死我了。”
自己嘟嘟囔囔了一会儿,夏至回去休息。
今天早上为了送夏景宁去考场,她可是起了一个大早,现在也天亮没多一会儿,她还是回去继续睡个回笼觉吧。
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几天的时间属实是飞逝而过。
但对于里面考试的人来说,这几天简直就是在遭受折磨。
那考间狭小无比,前面还有一个小阑珊围着,里面就只有一张小桌子,连个坐垫都没有,这狭窄的考间里连躺下都困难。
一想到要在这里待三天两夜,夏景宁就觉得脑瓜子疼。
再一想当年出去如厕都不行,只能在这里面解决。
看了一眼旁边角落里的那个夜壶,夏景宁脸抖黑了。
他不断的在心里念叨,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必须考中,他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过程了,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将带来的一件衣服叠巴叠巴,垫在了屁股下面,等待着发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