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那些手下被杀了个干干净净,黑袍护法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刚刚做的决定。
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的话,也许他将会面临更加凄惨的后果。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夏至有些不太习惯,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她的鼻腔,让她忍不住有些想吐。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司远宏在自己的衣兜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一块手帕借给了她。
夏至也不矫情,直接拿过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么多尸体要是就这么丢在这里不管,如果被别人发现了,肯定会引起恐慌,到时候也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司远宏指挥着其他人,让他们随便挖点坑,把这些尸体给埋了。
几十个人一起动手速度就是快,毕竟只是埋尸体,不用棺材这些,坑也不用挖的太大,两个人来一个坑,十几个坑就全部埋完了。
等将这里的一切都收拾好,司远宏这才又带着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找了一个地势平缓的地方休息。
“先在这里歇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尽快找到其他的据点将其毁灭,这件事才能算是结束。
夏至也没什么意见,现在周围全都是自己人,她可以好好的彻彻底底的休息一晚上了。
都来不及跟夏月多说什么,夏至可以说是直接倒头就睡,秒睡的典范。
看着熟睡过去的自家小姐,一直悬着的心紧绷着的弦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真的好怕,好怕她家小姐出了什么意外。
她怕她家小姐出了意外,他没法给老爷和夫人交代。
但幸好,她家小姐没事,现在平安的回来了。
这一晚,夏月基本上整晚都没有睡,而是就这么一直看着夏至,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第二天一大早,司远宏集结齐所有人,在黑袍护法的带领下,向着据点出发。
下一个据点在齐州城外,不得不说,这些家伙找到据点位置都还挺不错的,在繁荣城市外边儿,城市越繁荣,人口就越多。
黑袍护法带着一众人慢慢向据点走去。
“据点里面其实还有不少人,你们最好小心一点儿。”
这些据点都不是空的,而是有人留守的,而且一些人的身手还不错。
司远宏眉头微皱,看来那家伙给这个女人的手下还不少。
一群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据点外。
这里人虽不少,但是比起圣主所在的那个据点,防御还是薄弱了一些。
这次摸进去比上一次要容易的多,这里的人警惕性不是很高,防御薄弱点也很多,小七带着十来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哨所里的所有人除掉。
夏至就跟在他们后面,慢悠悠的走进去。
看着据点里搜救出来的那些女人和小孩儿,她觉得就这么一刀杀死那个圣主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不过没关系,等抓到了那个真正的幕后真凶,到时候再把那家伙凌迟致死,以告慰那些被他害死的人。
那些原本被抓来以为死定的小孩儿和女人,看着这一群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以为这些人是来抓他们,出去杀他们的。
夏至走了过去,轻声安抚他们。
“别怕,你们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夏至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你们可以跟出来看看,外面那些抓你们进来的家伙已经全部死完了,你们已经安全了,可以回家了。”
缩成一团的女人和小孩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些人。
终于,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女孩儿站了起来,跟着我夏至身后向外面走去,等她看到外面那一地的尸体时,终于相信了夏至的话,然后转身又跑了回刚才的牢房。
“你们快出来!外面的那些人真的都死了!我们真的得救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牢房里的那些人见那个跟出去的女孩儿又跑了回来,还一脸兴奋的样子,顿时心里的信服也多了几分。
渐渐的,他们站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向着外面走去。
当看到那些将他们抓回来,欺凌他们的人都死了之后,那些被当做种袋的女生一个个都泣不成声,哭的撕心裂肺。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遭受着惨烈的侮辱,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现在,这些恶魔终于死了,她们再也不用遭受那些欺辱,她们,可以回家了。
可是哭着哭着,有些女孩儿又想到,自己这么回去,真的会被家人接受吗?
她们已经不干净了,在这名节高于一切的时代,真的还有人会接受她们吗?
一想到这些,很多被欺辱过的女孩儿都面如死灰,一个个心存了死志。
夏至看着突然停下不哭,面色变得惨白的女孩儿,一瞬间明白了她们心里的想法。
可是自己只有一个人,而且家离这里也这么远,根本没办法帮这群女孩儿彻底解决问题。
她将目光看向了司远宏,这个男人的势力应该很大,而且会想方设法的铲除这种恶势力,他应该是一个很正义很心善的人。
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能帮助这些女孩儿。
司远宏看到了夏至看过来的目光,又转头看一下那些女孩儿,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旁边的小七说了些什么。
小七听着点了点头,然后去安排主子吩咐的事情。
司远宏又将目光看向夏至,“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些女孩儿,如果有不愿意回去,我可以想办法找地方收留她们。”
夏至双眼瞬间锃亮,“真的?!”
司远宏轻笑,“我有一个朋友,主持着一座尼姑庵,这些女孩儿都遭到了虐待,在这个时代,很难会有其他的人在接受他们,哪怕是她们的家人或许也会对她们带有嫌弃。”
“但我那个朋友不会,她那座尼姑庵里的尼姑基本上都是受到过伤害的女孩儿,如果她们愿意去的话,我想我那个朋友会非常乐意收留她们的。”
夏至听了他的话,心里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