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蒹有口难言,只能低着头装聋作哑。
方大人期期艾艾,委屈得毫无理由。
“你这小女娘惯是没心肺,人家刘子季都陪你看了烟花,你竟然忍心那般伤他的心!听闻在他出征之际,你还邀请他去喝你与平宁殿下的喜酒。嘁,旁人的喜酒有何滋味!”
沈家女娘不服气的小声嘀咕:“小臣明明还邀请他去参加方大人小儿的周岁宴,只是他没有答应嘛!”
方景禹自然听到这女娘的心声,越说越愤然。
“还好何将军之女慧眼识英雄,主动请愿嫁入南阳王府!陛下高兴之余,不仅将何姑娘嫁入南阳王府的大喜日子选在了平宁殿下与你成婚的同一日,另外还特许何姑娘当日以公主大礼出嫁。”
沈蒹蒹愣是半日没有回过神来——
这位何姑娘择亲条件优越,又得徽文帝保驾护航。
她精挑细选之下竟然舍弃了宫中的两位皇子,最后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选择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活阎王?!
果然是虎门无犬女,这何颜夕的胆量与心思亦非常人所能及啊——
徽文帝如此着急替刘祺张罗婚事,难道是怕何颜夕反应过来,突然反悔么?
毕竟心甘情愿嫁入南阳王府的根本不是寻常人嘛!
震惊之下,她转而心安下来。
这样也好啊,这样刘祺便再也不会恐吓自己去他府上当鬼新娘了——
想如此,她好奇而着急的问道:“南阳王殿下不是出征在外么?南阳王殿下要如何迎娶何姑娘?”
方景禹口气生硬道:“不是他刘子季出征在外,陛下哪敢出此下策!”
逼亲啊——
沈蒹蒹再次一惊——
方景禹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叹道:“人家何姑娘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能娶到像何姑娘这样贤良淑德的娘子,他刘子季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陛下欠下的恩情由刘子季来代为偿还也无可厚非嘛!谁让他也姓刘呢!”
“……”
沈蒹蒹对此可不敢苟同!
这徽文帝将何颜夕塞进南阳王府确定是为了报恩?
而不是与何将军有什么旧仇?
见这女娘若有所思,方景禹疑虑道:“沈大人为何这般关心刘子季的婚事,难道沈大人听闻刘子季要娶旁人,心生芥蒂,对这桩婚事不满意?”
这女娘连忙嗮笑:“方大人说笑了,小臣又不是南阳王的阿娘,有何不满意的!”
方景禹:“……”
“这何姑娘才貌双全,与南阳王乃世间绝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呵呵呵……”
方景禹痛心疾首,猛灌一口茶水,红着眼睛瞪着沈家女娘莫名的咬牙。
“无心无肺,你真是无心无肺……”
沈蒹蒹摸着自己热乎的心脏探头与沈二哥低语。
“方大人还未醒酒么,怎滴喝杯茶水也能醉!我招他惹他了?他干嘛骂我没有心肺?”
沈从同情的点点头,“兴许吧——”
“啧啧啧……这都三日了呀,方大人竟然还未醒酒!方大人那日喝的是毒酒吧?”
……
眼看自家孽障与平宁殿下的婚期越来越近,为了防止这孽缘外出惹事,沈老爹不仅命人将府里所有的偏门与后门堵死,又花大价钱将府里的院墙加高了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