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沈知章太阳穴突突的跳：“我说了我没有！”
凌云之就不住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沈知章，你活该，从你不要她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这辈子只能仰视她，看着她跟别人结婚生子，恩爱美满！”
吱呀！
车子骤然停下，司机小心翼翼：“到、到了。”
沈知章的脸色阴云密布，他一把将凌云之拖下去。
凌云之挣扎：“放开我。”
沈知章牢牢扣着她的手腕，一路拖回文昌居。
喜儿急忙迎上来：“姑……”
“滚。”沈知章将她推出去，嘭的关上门。
“姑爷，姑爷。”喜儿急的拍门，她看姑爷的脸色像要杀人。
沈知章把凌云之扯到梳妆桌前，从后面压住她。
凌云之动弹不得：“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嗤啦！
沈知章用力撕烂她的衣服，三两下将她剥的一干二净，逼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我不要看，你放开我，沈知章你不能这么对我。”凌云之用力甩头。
沈知章牢牢钳着她的下巴，声音比动作还残忍：“你为什么不敢看，看啊，看看你这一身名字，你不活该吗？凌云之，你又比我强哪里，我好歹还是军政府的军官，你呢，你什么也不是，连你阿爸都不想认你。”
“沈知章你没良心，我当初杀他们是为了我自己吗，明明你也在场，明明你也默许了，结果挨骂的只有我，革职的只有我，遭报应的也只有我，我这一身伤有一半都是替你承受的，你有什么资格跟别人一起骂我。”
凌云之被他逼着正视一身耻辱，彻底爆发：“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活该你娶我这样声名狼藉的人，活该你妻子被人玷污，沈知章，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我活在地狱里，你也别想上天堂，我死都要拖着你。”
沈知章怒不可遏：“凌云之，你终于承认自己被玷污了是吗。”
凌云之：“对，我承认，我被人玷污了，哈哈哈，沈知章，娶个别人睡过的女人，心里膈应的要吐了吧，可怎么办呢，你敢离婚吗，你不敢，你怕别人骂你薄情寡义，你怕世人戳你脊梁骨，你既然这么爱惜名声，那你就膈应着吧，恶心着吧，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沈知章全身发抖，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放开了她，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不是他认识的凌云之。
他认识的凌云之，骄傲，自信，开朗，在留洋圈子里，她永远是最耀眼的女郎。
当年她会答应他的追求，让他开心了好几天，想着被这样优秀的女郎选择，一定是他也足够优秀。
可这才回来多久，她就变的面目全非，比深宅大院里的怨妇还多疑敏感，歇斯底里。
他怎会为了这样的凌云之，抛弃了那样璀璨夺目的谢扶光。
沈知章踉踉跄跄的走出去，越走越快，他要逃离，逃离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女人。
“哈哈哈，我为什么变这样，是你，都是你。”凌云之状若疯狂的惨笑。
喜儿进来就看到她一丝不挂的瘫坐地上，慌乱的扯了条毯子裹住她：“小姐，这是怎回事，姑爷怎发这样大的脾气。”
凌云之被她抱着，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暖意，她突地嚎啕大哭：“喜儿，他没良心，他这般对我，他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我恨他，我恨他。”
“小姐不哭，我们回凌家，找师长和夫人给你做主。”喜儿自小服侍她，感情深厚，心疼的不行。
凌家，凌家她也回不去了，阿爸不要她了，姆妈只听阿爸的，没人要她了，都嫌她脏。
凌云之哭的更惨。
她的哭声传到院子外面，连路过的下人都不同情，心底还要骂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