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正打算上马奔赴泗水渠,远处有骑兵哨跑来,禀报道:“兵曹,西面山中有一人自称陈登,请兵曹前去相见!”
陈元龙?
他怎么会在此处?
“好,我去见他。”
……
徐县东山小树林,陈登等来了甲胄浴血,面容英朗精悍的许泽。
待他下马后,深鞠一躬。
“徐州陈圭之子陈元龙,你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直接将你擒了吗?”许泽大步走来,此刻两人身边都没有宿卫,他有信心一瞬间将陈登擒上马背。
“不怕,”陈登微微一笑,“在下自小于家学习武,熟读兵法,亦略懂拳脚。”
许泽不置可否,只是轻笑。
陈登又轻松道:“方才戏言耳,兵曹乃是高瞻远瞩之人,心中自然明白,放登回下邳,定比在此擒获更好。”
这话说得很是自信。
许泽、陈登,两人身上都带着青年人的意气风发,行事亦是独辟蹊径。
“你约我来见,想说什么直说吧?”许泽言简意赅的问道,他明白陈登肯定不是单纯的想见自己一面。
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大汉魅魔。
【你主理“灭佛”之事,气运+5,魅力+5】
【全属性+1】
【你的体魄“横练”提升至三重】
【气运:10】
【魅力:80】
许泽:“……”
此刻,许泽感觉自己的体魄又在增强,这一次连经络也变得坚韧,十分舒爽!
周遭仿佛也有无形的气流环绕,他能隐约感受到捉摸不定的运势。
陈登笑道:“兵曹快人快语,在下也不扭捏,徐县之事我尽收眼底,笮融惑众残杀官吏,劫掠纵火,罪大恶极!”
“此刻,徐县城中如何了?”
许泽将城中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同时也告知他早就洞察了笮融、陶谦的诡计,料定他们会暗渠运财,再逐步撤回丹阳。
陈登笑容顿时收敛,右拳捏紧,忍不住怒喝:“杀得好!恶首当诛,帮凶亦死!笮融此贼蛊惑人心,害人不浅!”
他吐出一口浊气,对许泽拱手道:“许兵曹,我想你立刻撤军,将泗水渠十余艘楼船的金银交给我,我将会带回下邳。”
“以此为证,揭露陶谦之恶行,如此,我们若是再反他,便不算背主求荣。”
许泽微微点头,这个理由的确说得过去。
他陈登一个世家子弟,而且是根正苗红的那种,从一出生开始,身上带着的光环就太多了。
肩膀上有整个家族的百年清名,他背不动这“卖主求荣”的骂名。
见许泽还在考虑,陈登凝目盯着他:“若是许兵曹将这些财资带回去,自然是大功一件,可陶谦仍然能够惑众抵挡。”
“可这些财资交给在下,定可让徐州众族离陶谦而去,他将众叛亲离。”
说到这,陈登脸色郑重,耐人寻味的道:“东海之门户若是皆除,则可一马平川直奔郯城。”
“兵曹可敢赌?”
他又激了一句。
“好,交给你,”许泽咧嘴大笑,丝毫不慌。
反正又不是我家的钱。
“多谢!”陈登拱手行礼。
许泽笑道:“我被世家骗过,希望你不要再来一次。”
“嗯?”陈登愣住,旋即想起了许泽在中山和邺城的过往,苦笑道:“不会的,不是所有世族都是那仲氏。”
……
“你中计了!”
谷阳军营,许泽只带了徐县的钱财粮草、马匹流民回来,而笮融的大船却交给了陈登。
这个消息传到曹仁耳中,顿时着急不已,“数万金的钱财,足足十余船!那是何等一笔财富,你都不曾清点入簿,就这样交给了陈登!”
“子泓!本来是一桩天大的功绩,现在功亏一篑不说,恐还要遭人讥讽,笑你天真啊!”
军帐内,许泽和典韦正在大快朵颐,对曹仁的着急毫不在意。
“数万金啊……”
曹仁部曲很多,功劳甚大,他原本还打算从中取千金,用来犒赏此次有功的将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