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有杀人的动机。
柳青岚的心情极度复杂，连茶泡过了都忘了，只是盲目地往量杯里加该加的东西。
“多加一圈蜂蜜，谢谢。”朱淇靠在厨房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失神，“茶泡的时间太久，百香果很酸。”
“嗯。”
“她明天的装扮已经确定好了，还需要我再提供其他帮助吗？”
柳青岚不小心多挤了两圈蜂蜜，转头看向朱淇，“要喝一杯吗？”
“我喜欢喝酒。”朱淇视力很好，站在门口也能看清酒柜里摆着的酒的样子，“最上面第二排左数第三瓶，你有支配权吗？”
“当然。”柳青岚二话不说取下那瓶威士忌，“本来就是买回来充场面的。”
蒋恒很少喝这种酒，酒柜里摆的大多数都是别人送的，价格不高，质量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就柳青岚有个调酒师梦，跟着网上的手法学过一段时间。
不过他不会喝，完全是靠这门手艺在他大学生兄弟那边赚点外快。
冰箱里没有体积大的冰块，柳青岚在杯子里随便加了些冰倒了酒递给她。
朱淇漫不经心地敲着杯壁，“看在这杯酒的份儿上，明天的妆我也包了。”
“跟你的人还在楼下。”
她嫌恶地皱起眉，“阴魂不散。”
“什么情况？”
“谈恋爱玩不起，想着把我绑回去磋磨。”朱淇冷笑一声，“马上他就该放弃了。”
柳青岚颔首，“确定？”
“当然。我找人给他介绍了一个新妹妹，估计最晚今天”
楼下的人影突然得到指令朝着大门口走去，柳青岚拿果汁和她碰杯，“合作愉快。”
“你们让她扮成男人，要不要考虑让我扮成她？”朱淇摇晃着杯子轻啜一口，“要求不高，这一瓶都归我，怎么样？”
“很划算，但我拒绝。”
“为什么？只要我代替她进场，她就完全不会有危险了。”
柳青岚挑眉，“可能因为我还有良心？”
现在的情况还没紧迫到需要一命换一命的地步。
朱淇松开脑后的头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只是通知你，没打算征求你的同意。刚才我已经和唐曌取得了共识，只有这样我才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一样可以得到，没必要冒这么大的危险。”
“谢谢你的好意。”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眼神包容沉稳，“但是你做不到。”
柳青岚瞳孔微缩，“难道你——”
“嘘——”朱淇露出个调皮的笑容，双手撑在桌子上贴近柳青岚的耳朵，“这是我们的秘密。你确定要让别人知道吗？”
他下意识噤声，转为气音，“你疯了？蒋恒可是警察！”
“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朱淇伸出食指勾住他的下巴，红唇轻启，吻似落非落，“真可惜，打算什么时候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