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恒叹了口气，示意吴桐声把柳青岚拉走，“在不清楚对方能力的情况下上来就用杀招，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
“我”徐娥菁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控制不住。”
方芷出来打圆场，“都不是故意的，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本来蒋恒还想跟柳青岚比划比划，结果闹得这么难看。
一招输了就算了，还搞偷袭。
偷袭不成功还想再来一次。
招她进来的时候欣赏她的直接和勇猛，但现在这人就是轴，板起来也费劲。
蒋恒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
总结下来就是失望，非常失望。
柳青岚摘下左手的手套，上面狗咬的牙印还没好利索，“行了，至于气成这样吗？”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蒋恒气得连吃两块糖，“你要不要。”
“要。”柳青岚看向门口，“她什么来头，这么疯？”
蒋恒面无表情地咬碎一颗糖，“她爸妈重男轻女，长大之后报了警校，处处都想压过男人一头，人称拼命三娘。”
“哦。”他听明白了，“她觉得我比较强，能对她构成威胁，所以得打一架？”
“差不多这个意思。”
柳青岚若有所思，“但我又不是你们队里的人，她那么想跟我打架干嘛？”
“男性，所有人，包括我跟老唐也都跟她打过。”
“赢了没？”
“那肯定是赢了。”蒋恒把糖纸搓的噼啪作响，“要是当时没赢，现在她就该骑在我脖子上了。”
柳青岚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搞笑，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随便你笑。”蒋恒扶额，“这一趟就是想让她跟队里这些人好好相处一下，不是所有男的都跟吴桐声一样，谁赢谁是哥。她也就是正好碰上吴桐声脾气好。”
“现在看来你这手法没啥用。”柳青岚笑得揶揄，“她在这里感觉到不安全，可能以前家里的男人有暴力行为，警局里男性又多，所以她下意识把在家的那一套行为模式搬到了这里。”
蒋恒搓了把脸，“你猜的没错，确实是这样。心理医生也找过，但她就是油盐不进，拒绝配合。”
“她来也有几年了吧？为什么现在才想着帮她改善？”
“前几年还算友好，打起架来戾气没有这么重。去年发生了一起案子，被害者是她认识的同学，凶手是她的另一位男性同学。”
蒋恒顿了一下，“可能是这个案子的原因。”
柳青岚倒是能理解，“慢慢养着吧，她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嗯。”蒋恒捏着眉心，“队里她还有我跟老唐两个陪练跟吴桐声这个沙包，不过她以后肯定会经常找你。周围都是打搏击散打自由格斗的人，她头一次遇上传统武术。”
不止徐娥菁想跟柳青岚过两招，蒋恒也想试试。
等柳青岚养伤等了好长时间了。
“等回去咱们打一架？”柳青岚甩了甩手，“不过你得等我手上这个牙印长好了才行，跟你打我得拿全力。”
蒋恒点头，“好。”
咚咚咚——
柳青岚往门口走，“来道歉的。”
“让她进来。”
徐娥菁进门朝着柳青岚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下手太重。”
然后朝着蒋恒鞠了一躬，“对不起队长，我让您失望了。”
柳青岚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眉头松开，赶紧伸手把人扶起来。
“知道错了下次注意就行。”柳青岚拍掉她肩膀上的灰尘，“欢迎你下次再来踢馆，但是先说好了，不能用猴子偷桃。”
虽然今天没用，但保不齐下一次她就用了。
话得说在前头。
气氛缓和了，柳青岚把所有人轰出去，只留下蒋恒和徐娥菁两个人留在房间里。
他们折腾了一天一身臭汗，现在轮流洗个澡，正好能到吃晚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