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曌一针见血：“可是你跟我蒋爸都不缺钱，为什么你们还去体会工作的枯燥？”
“你蒋爸那叫为人民服务，充满奉献精神。”
“那你呢？你也奉献？”
柳青岚擦干手转过身，“我还可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我忙纯粹是爱好。”
唐曌想起他屋子里那些书头皮发麻，“学习也是爱好？”
“昂，学喜欢的东西当然是爱好。”柳青岚一脸理直气壮，“你喜欢什么？”
她想了想，“我喜欢打游戏，看动漫，找人打架。”
前两个还算普遍，找人打架是个什么爱好。
柳青岚还想说什么，“门铃响了，我去开门。”
原来已经十点了。
他请的第一个家教是个女孩，高考刚结束，考上了一所985大学。
“您好。”女孩有些拘谨，“那个，需要换鞋吗？”
家里唯一一双女士拖鞋在唐曌脚上，柳青岚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这茬，“不用换。”
一会儿得叫个外卖买两双。
唐曌听见动静风风火火跑了过来，“你好啊。”
“你好。”
柳青岚左看看右看看，“要不你们去房间里聊？”
蒋恒已经把自己房间里可能涉密的东西全锁进了柜子里，现在那个房间就是唐曌在住。他本人早出晚归只能睡沙发，偶尔还会去尤山月那睡折叠床。
唐曌的嘴角比ak还难压，脚步难掩雀跃地带着她的小老师往前走。
“什么情况？”柳青岚摸不着头脑，“怎么一见面就这么高兴。”
他仔细研究了唐曌对人类的喜好，发现她喜欢漂亮但没有攻击性的长相，这几个老师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就为了提高唐曌对学习的耐心。
现在看来这招很好用。
他借着送水果的名头进去过一趟，桌上铺着手写的思维导图，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能看得出来双方都很高兴。
今天约了两位家教上门，十点一位，下午两点一位。一次两小时，课时费照付。
偷偷拍下这个场景，柳青岚得意地发给蒋恒，“怎么样？”
“不错。”蒋恒没想到这孩子是个颜控，“但是男老师还是找年纪大点的。”
柳青岚早就想到了，“有个男家教，二十六岁教育学博士在读。”
“是不是年纪有点小？”
从物理层面来讲，这个老师就比他小了一岁，这也算小？
“你放心，我看着呢。”
虽然他觉得没啥问题，但家长已经这么说了，他还不改也不合适。灰溜溜地又去找年纪大一些的男老师来授课。
年纪大的有，脾气好的也有，年纪大脾气也好的老师也有。
加上长得不错，这就有点难为人。
时针一点点移向十二点，房间里的欢声笑语还没停止。
柳青岚在这位老师的简历背面写下评价：长相可爱，相处融洽。
简单沟通了一下唐曌目前存在的问题和应该从哪补起。这位小老师在唐曌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哥，我觉得她挺好，要不然就她吧！”唐曌兴高采烈，“再找一个多麻烦。”
“她再好，到了九月份她去上大学，你怎么办？再换一个？”柳青岚也觉得她挺好，把她放在第一个但是还找了别人也是这个原因。
他找家教老师除非业务能力不行，不然轻易不换人。换来换去多折磨，不如一开始就找个合适的。
唐曌瞬间蔫巴，瘫倒在沙发上，“那下午那个比她好吗？”
“师范大学的学生，时间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