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不熟,不清楚。”江延川随口搪塞,“送你回家。”
回去之后不能让他再碰这件事的新闻。
网络禁止访问,他身边还有个蒋恒。
难办。
航站楼外,蒋恒和徐娥菁已经化妆成了曹望龙和余淳雅。粗看能有七分相似,禁不住细看。
蒋恒拿起对讲机:“已就位,封锁机场。”
航站楼各出口均被封锁,整栋楼只进不出。
为了不延误航班,所有登机人员都需要经过一轮更严密的筛查,确保从人到行李都没有异常。
与此同时,吴桐声带着两个没露过面的同事在曹望龙家里晃悠,夫妻俩则是躲进了家里的衣柜。
按照蒋恒的说法,机场那边一有动静,他这里就可以准备迎敌。
真是千层饼,一层叠一层。
机场内部的人群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封锁产生了骚乱。
工作人员配合警察及时说明情况,大部分人表示理解并愿意配合。
在曹望龙家中等待的吴桐声三人就没有他们那么舒服,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使用手机。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只能默默等待着猎物上门。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门外的声控灯没有亮。
吴桐声屏气凝神,默默倒数。
5,4,3,2,1。
门锁处传来响动。
所有人的精神紧绷成一条线。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吴桐声借着月光观察来者的模样。
是个男人。
他身上的汗味很重,吴桐声蹲在沙发旁边都能闻到。
与他们对那位绑匪的形象侧写截然相反。
难道是凑巧遇上了小偷?
三个人同时选择按兵不动。
那人一步步走到吴桐声身边,悄悄打开了他身旁的卧室门。
谁家小偷上来直奔卧室?
吴桐声慢慢移动身体,无声无息地跟在他身后缓缓向房间内移动。
银光一闪。
有刀。
可这人没有对床上的人下手的意思,而是一只手举着刀,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摸向他们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难道是入室抢劫?
男人将手机放进随身背着的小包里,将视线又放回了床上。
吴桐声浑身肌肉绷紧,准备寻找时机制服对方。
噗嗤。
短刃扎入被子的声音。
就是现在!
吴桐声纵身飞跃,将他死死按在床上,掰开他握刀的手,大喊:“开灯!”
藏在床底下的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去开灯的路上还顺手给他拿了副手铐回来。
“老实点!”
吴桐声把人拽到客厅,三个大汉围着他一个瘦猴,看着跟黑社会寻仇似的。
“来干什么?”吴桐声把装在证物袋里的刀往他面前一拍,“入室抢劫?还是想杀人?”
男人像个乌龟一样缩起了脖子,“我不杀人,也不抢劫。”
“不抢劫你他妈拿刀往里头捅?”
“我,我就是”
吴桐声提溜着那个袋子晃悠,“你想清楚,入室抢劫,十年无期,故意杀人未遂,量刑还得再重点。你要是还有案底这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男人窝囊道:“在牢里也挺好,管吃管住,还有娱乐活动。”
三个警察面面相觑:“”
见过催命一样想坐牢躲开报复的,还没见过跟他似的憧憬监牢生活的。
这都什么人呐。
他深吸一口气,“不说实话,罪加一等,数罪并罚,想吃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