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声尬笑两声,“您不知道,她家重男轻女,这么拼就是想证明不比她哥哥差。”
“是我看走眼了。”尤嘉勋越看越满意,唯有一点他觉得不太好,“太正了。”
正得发邪。
齐平川一听蒋恒回来就在往回赶,现在刚到楼下。
蒋恒截住他上楼的动作,“隔墙有耳。”
“怎么了?”齐平川还不知道他们在曹家庄发现的东西,“有什么新发现?”
将曹望龙和余淳雅过去的工作简单描述,蒋恒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你找个理由把人全都撤走,一个不剩。”
“全撤走?”齐平川用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他,“绑匪就是冲着曹望龙来的,你把他自个儿扔家里等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蒋恒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又解释了一遍,“留个身手好的保护他们,我这边留徐娥菁。”
他一听是个女人,不屑道:“就那个小丫头片子?能行?这样,我挑两个留下,你把她带走。”
蒋恒瞥了眼楼道,“那不行,我这边就这么定了,你有意见就找打得过她的拿拳头说话。”
说完,他转身上楼,两人踮着脚跟猫一样,楼道里的声控灯半点没亮。
“老大。”徐娥菁纠结地咬着唇瓣,“要是他不愿意,我跟你们回去也行。”
蒋恒扔给她一颗糖,“有什么为难的,拿拳头说话就能解决。”
不服气打一架就服了。
尤嘉勋和吴桐声还在热聊,他拿了三瓶水放到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您二位挺悠闲。”
老爷子呛他有一手,“彼此彼此。”
他们现在确实很闲,该干的活都派下去了,等结果就行。
非得表现得着急一些,那就焦躁地等结果。
屋里那两个什么都不愿意说,走访的结果也都差不多,绑匪跟消失了一样只能交给技术部门一遍遍查现场看监控追踪位置。
还真没什么事可做。
蒋恒现在就想知道曹望龙笔记本里写的那个悔,是在悔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倦意上涌,这可不妙。
“我出去转转。”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打算去骚扰一下齐平川。
相处下来他感觉这人也没那么坏,顶多带了点大男子主义的自负。
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男孩,他能理解。
齐平川抬眼看见他过来,“正好,省的我找你。”
“有进展?”
“嗯,复原了前一页写的文字。”卧室门紧闭,即便知道他们听不见,齐平川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他们在零九年出了批货。”
蒋恒心脏猛地一跳,“几个?”
“一个。”
“多大?”
“九岁。”
原来如此,难怪曹望龙和余淳雅两个人宁愿死都不肯说得罪过谁。
拐卖儿童这性质可就变了,再加上他们买卖的婴儿数量那么多,足以死刑。
蒋恒吐出胸口的浊气,心中更为压抑,“这个案子移算了,你们办吧。”
他总不能把天底下的拐卖案子全都揽到自己手里。
“要是有蒋轩的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蒋恒不抱希望地离开了。
齐平川觉得手里这张轻飘飘的纸有千斤重,拿着它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