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刚醒那会儿，现在的头发确实长了一些，起码用毛巾揉两下已经擦不干净水了。
“除了这几个”柳青岚漫不经心地打开小羊的文件夹，在他眼里凶手应该为男性，看这些女人只不过是为了排除确认。
小羊和蝎子几乎是两个极端，一个舔邓泽，一个冷着邓泽。
水平高低立现。
这个叫小羊的女孩平日里就喜欢发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再加一些潜台词无数的图片。
邓泽倒是不挑，全盘接受，只要她发，他就回答，不发，他就冷着。
最吸引柳青岚的是最后一张图，女人靠在床边，嘴角涂抹着白色的奶油质感的液体，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冰淇淋，双眼朦胧脸颊潮红地抬头看向镜头。
即便是未经人事的柳青岚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擦边擦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柳青岚一边感慨她真是豁得出去，一边跟有阅读障碍一样解析后面那段话。
不是小羊发的，是邓泽。
他说：“等他们喝的差不多了，你就从酒吧男厕所窗户翻出来，看老子草不死你。”
当柳青岚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人呈现老人地铁手机的扭曲表情。
他就不该对这群人有什么道德上的要求和希望。
但这段话无疑透露出了一个无比有用的消息，那就是邓泽明确表示了会在厕所外面和她见面。
如此一来，不论是她还是别人，只要知道这一条信息，根本不需要约邓泽，他自己就会乖乖地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柳青岚重重松了口气，这张照片的发送时间在晚上七点五十分，邓泽回复是在八点十五分，八点十五分之后能够接触到小羊手机或是听到她转述的人，会是谁？
似乎所有人都有这个时间。
最为可能的是小鹿，同为女生，或许两个人之间的聊天尺度够大，完全有可能聊到这种事。
但小羊本人难道就没有动机吗？
她真的只是图邓泽的钱吗？
柳青岚不敢细想，越想越觉得所有人都可能是杀死邓泽的凶手。
但就现有的证据来看，这三位成年女性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
如果是两个小女孩下手呢？
两个人的力气能比一个成年男人大吗？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研究起他最为怀疑的两个男人。
阿枫，和邓泽因为一rpg角色扮演游戏相识，两个人聊的最多的是怎么打赢帮会战，还有哪个装备好想要收一把。
两个人看起来就是游戏好友的关系，除了一起喝酒，就是打游戏。
阿弈，跟邓泽没有直接联系，两个人连好友都不是。
似乎阿弈是被阿枫招进帮会的氪金大佬玩家之一，因为和阿枫关系不错，就加入了他们的小群。
柳青岚颇为意外，他没想到以邓泽为核心的小组，成员里居然有跟他完全没联系的人。
是两个人之间有矛盾，还是单纯的邓泽看不上阿弈所以不愿意和他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