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可听了个满耳朵，阿备母亲过来跟这人要钱，这人不光没打算给还把娘俩批了个一文不值。
甚至把阿备母亲逼急了喊了一嗓子阿备是你儿子。这人还能反口污蔑女人不检点，说她每天接待那么多人，怎么确定阿备就是他儿子。
“谁知道那——”
“闭嘴。”蒋恒蹲下身看着他，“是，还不是？”
馆主啐了一口，“你管得着吗你？”
“我管不着。”蒋恒抬眼看着站在一旁手脚无措的女人，“但我看不惯你这种人。”
而且这个答案还需要问吗？
死鸭子嘴硬，抬去火葬场烧了也得剩一对嘴唇。
蒋恒松开他身上的绳子塞进他嘴里，“以后别玩这些阴招。”
在门口下绊子绊谁呢。
他们俩的事他没心情多管，拍掉手上的灰打开大门。
面前浩浩荡荡的一片羊群占据了马路，他还能看见唐旭一身黑色在羊群里挣扎着往他这里走。
蒋恒勾起唇角，迈开腿朝唐旭走去。
刚走到羊群外围，他脚步一顿，看向正在吆喝的牧羊人，旋即调转方向抛下了一脸不敢相信的唐旭。
“大哥。”蒋恒走到那人面前，熟练地递出一支烟，“跟您打听个事儿。”
见其坦然收下，他才问出自己的问题，“您知道咱这有啥大点的兽医所不？”
“兽医？”牧羊人叼着烟指着他来时的方向，“你问钱老二，我们村的人都找他，从他那走能便宜一半的价钱嘞。”
“钱老二？”蒋恒僵硬地转过头，“开武馆那个？”
牧羊人轰走在脚下打转的狗，“你认路不？不认路我带你去。”
蒋恒连忙点头，“认路，认路，那我就不耽误您了。”
目送羊群离开，顺便等着路上跳芭蕾的唐旭过来。看他东一晃西一劈，蒋恒忍俊不禁，“你再不过来我先走了。”
“马上马上。”唐旭艰难地跳过一片羊屎蛋子，“这羊是真能拉啊。”
见一次膈应一次。
他踮着脚尖绕过最后一点，“你刚才跟那大哥都说了什么？”
蒋恒叼着烟没点，一双眼睛盯着武馆的方向不肯错过，“说，开武馆的钱老二跟兽医所的的熟，能便宜一半价钱。”
“那咱现在回去，想办法查查那个兽医所？”唐旭苦着脸看着刚穿了没几天的鞋子，“你不早说，我他妈刚走过来！”
“呵。”
唐旭落在后面看着蒋恒大步流星往车走，急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回去换钥匙。”蒋恒早就预判到他想说什么了，“给你洗车。”
“行吧。”唐旭皱着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鞋子。
他挠了下头，“我给你买双新的？”
“这是我闺女刚给我买的新鞋！”
蒋恒略带心虚地看向窗外，这个他补偿不了。
可能这么一闹把唐旭的怒气点满了，一路上开车开得那叫个鸟语花香。
蒋恒：r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