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现在是否也遭遇了不测?
不
柳青岚甩了下头,“他应该还活着。”
“谁活着?”蒋恒刚到门口就听见柳青岚在碎碎念,“还不好好躺着?”
完蛋。
怕什么来什么,说什么来什么。
柳青岚僵硬地转过身,“哈哈,你你怎么来了。”
蒋恒俯下身扶住两边的扶手,整个人用一种侵略又包容的态度盯着他的眼睛,“你刚才说,谁应该活着?”
“啊”柳青岚嘴角的笑容僵了零点五秒,随即强迫自己恢复自然,“我在想邱可。”
“想起什么了?”
“什么也没想起来。”他往后一缩,“那个咱这个距离有点暧昧了嗷。”
蒋恒松开手站直,“张伯文包了三个月的民宿,现场监控也只有他一个人在附近出没过。”
柳青岚操纵轮椅后退两步转向窗户,“他有哮喘,还花粉过敏,为什么会去那里?又为什么会在房间里摆满花束?”
“我没和你说过?”
“嗯?”
他犹豫了两秒,“根据民宿老板说,他准备求婚。”
“求婚?!”柳青岚激动地差点破音,“他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蒋恒耸了耸肩,“订婚但是没求婚,张伯文亲口说他要给未婚妻补上。”
“6。”
“说正事。”蒋恒走到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们几个是第一批发现邹冶的人,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柳青岚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不对的地方多了,你是指哪种不对劲?”
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想给他一拳的冲动,“别特么装傻。”
“你还会说脏话啊?”青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惊奇地打量着他。
脸上的表情让蒋恒怀疑要不是他屁股底下是轮椅,真就原地变成牧羊犬围着自己转上个十七八圈。
“我也是人。”蒋恒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正经点。”
柳青岚捂着额头,“那咱现在算是警察对证人嫌疑人的问询,还是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
蒋恒摊开手,示意自己没带任何设备,“应该算是朋友?”
“哦。”他点了下头,“那你们破解出的延时装置的手法是不是不能跟我说?”
“嗯。”
柳青岚颇为无语地看着他:“”
蒋恒想了想,“你可以猜。”
他管不了别人的脑子和嘴在想什么说什么。
“延时装置里包含鱼线吗?”
“嗯。”
柳青岚来了点精神,“我们这样好像在玩海龟汤。”
“海龟汤是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忘了你是个老年人不用管它是什么,装置里包含冰块吗?”
“有。”
“孙敏佳用麻醉剂将邹冶迷晕后把他绑了起来,然后用鱼线和冰块以及凶器做了一个类似秋千大摆锤的装置,打开门鱼线被拨动就会刺入邹冶的心脏?”
蒋恒有些意外,“大差不差。”
柳青岚得意地仰起下巴,“但当时孙敏佳并不是跑在第一个的人,用这种手法肯定会不可避免的发出声响引起开门者的注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