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恒不信邪抬手就是一拳，但软绵绵地像是完全没经过训练的小学生。
“空气不对劲。”柳青岚骤然无力，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身上原本受伤的部位突然变得毫无感觉。
四个人被分开带往不同的地方。
再一睁眼，柳青岚正坐在一间满是监控屏幕的房间中央，“你一直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江延川靠在桌边摇晃着和血一样红的酒液，“嗯哼。”
他弯下腰把酒杯递给柳青岚，“好久不见。”
哗——
柳青岚毫不客气地把酒泼在他白色的西装上，“为什么？”
“事先声明。”江延川毫不在意地用旁边的毛巾擦干净手指，“不是我。我只想和你叙叙旧，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敌对的态度来对待我，那可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他重新给柳青岚倒了一杯，“怎么样？接受我的好意，或者，激怒我。选一个吧？”
“为什么是我？”柳青岚机械地接过酒杯，并未往嘴边靠，“我们没有旧可叙。”
江延川定定看了他几秒，“你今年多大？”
“十七。”柳青岚秒答。
他眼中划过一抹浓重的失望，“还以为你是装傻，没想到忘得这么彻底。”
柳青岚坚持问：“为什么要找我？”
“没有为什么，想找就找了。”江延川看他迟迟不动，抬手拿回了杯子一饮而尽，“没下药，不要那么紧张。”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抬起手抵住下巴，“嗯睡觉的关系？”
柳青岚面露惊恐：“睡睡觉？”
卧槽！
这睡醒之前也没人告诉他柳青岚是南通啊，也不对，他不是有邱可这个女朋友吗？！
江延川欣赏够了他狰狞的表情，“盖着棉被纯睡觉。”
原来是这么个睡觉法。
“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江延川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发问。
柳青岚下意识回避他的视线，“没有。”
“那就是有！”男人的声音因为这一点喜悦高了半调，“你都想起什么了？”
看来江延川对他了解得不少。
柳青岚反客为主，“张伯文。”
“张伯文怎么了？”
“他死了。”
江延川收回了手，“啧，没劲。”
“你到底是不是彼岸互助的幕后者？”柳青岚站起来攥住他的衣领，“是不是？”
然而江延川只是随手一挥就把他耗尽全身力气做出来的动作打了回去，“不是。”
他在这一点上没必要骗人，“幕后者已经死了，我只是借他的作品联系你而已。”
“谁让你笨得跟头猪一样，照片被人窃取了都不知道。”江延川小声碎碎念，“这次也是，要不是我保了你们一命，现在那个台子上躺着的就是你们四个。”
“蒋恒呢？他们在哪？”
江延川歪了下头，“这样，你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不要告诉他们关于我的任何消息，第二忘记这里的一切，我就放你去找他们，并且帮你解决掉这些麻烦。”
“怎么样？非常合理吧？”
柳青岚警惕地看着他，“第三点呢？”